堡子外的木墙上偶尔会有一支外围巡逻队路过。
这支巡逻队大概4—5人,配置手电筒和老式步枪,可能因为电池宝贵,所以只会偶尔才打开手电筒晃一晃。
此外,每个人都背着一把铁片长刀,头上也戴着一顶曾经工地上的安全帽,算是勉强统一了装具,但看上去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男人继续进行下一步细致的观测。
整个南堡,威力最大的武器就要属那挺安装在哨塔上的89式重机枪了。
这门机枪可能是幸存者从某个未毁损的国防仓库里找到的玩意儿,价格也非常昂贵,黑市上很难买到,其12。7m口径的弹幕火力足以对一切潜在敌人造成非常大的威慑,无论是人,还是什么野兽,都会被轻易撕的粉碎。
在南堡,这挺89式重机枪几乎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但男人对这挺机枪的威力打了一个折扣。
——按照如今子弹的昂贵程度,以及整个南堡的财力,操作重机枪的人根本就没资本去练习几次射击,如果真要是爆发战斗,射手也只能疯狂搂火,难以造成任何有效的杀伤,子弹落点的修正、射击的节奏、及时的火力掩护都是一窍不通。
什么方向锁止和高低锁止机构更是白扯,射手也许根本不懂其中的原理,想要像拍电视一样造成割韭菜般的火力屠戮,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
男人最终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了全部需要注意的细节,并且画了几个叫人看不懂的箭头和线条,又在两个出入口上画了个叉,最后才收起本子,悄无声息的退回山腰。
还没到山腰,他就能看到简易营地上,那个柔弱的女孩正紧握着手中的UZI微型冲锋枪,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着。
她边上,吐着舌头的大黑背则在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时不时的回头嗅嗅。
火堆仍然在燃烧,也许是加过了一次柴,火堆烧的更旺盛了。
见到他回来,女孩和狗都露出了一丝心安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枪,提起火堆上的铁壶,给男人倒了一杯热水。
男人抖了抖身上的风雪,坐在火堆前。
男人问:“那些戴着黄色安全帽的武装人员属于哪一方势力?”
女孩老实的回答:“他们是金老大手底下的人,负责保卫南堡和维持日常秩序。”
男人:“是好人?”
女孩立刻摇了摇头:“是坏人,这些人常常横行霸道,总是会抢劫我们的食物,还会对女人强行做那种事,他们手里有枪,大家不敢反抗他们。”
男人抬了一眼:“是吗?”
女孩的眼睛有些发红:“嗯,他们有一次还想欺负我,爸爸花了全部的积蓄才从他们手里买回了我。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走出过窝棚门一步。”
“爸爸和我说,他们都是坏人,邻居家的姐姐就被他们给带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听说在水泥宅子里总是会传来女人的惨叫声,没人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给G28狙击步枪拧上消音器,淡淡的问:“所以他们都有罪?”
女孩楞了一下:“应该吧,大家都希望他们能死去。”
男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南堡的防御力量不强,明天我就可以帮你解决了那个金老大,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心愿么?”
女孩摇摇头,眼神很纯真:“没了。”
男人也没多说什么:“那就好好睡一觉吧,这也许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睡眠了。”
女孩眼睛突然有些湿润,那是孩子对死亡天然的恐惧,可她仍毅然的点点头,钻回自己的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