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道:“胡兄放心,若能使众姐妹重见天日,陈雯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田韵秋道:“甚好!你且下去,督导众姐妹小心戒备,彼方爪牙若有异动,速报我知。”
“弟子遵命!”陈雯深深一注胡混,欣然而去。
胡混亦甚喜悦,说道:“二位大姐又得到一位心腹高手,可喜可贺!”
马玉莲道:“这话不假,陈雯武功超群,与杨威联手,丑獠不足虑矣。”
“杨威是何人?”
“是马大姐的高足,”田韵秋接言:“也是男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二獠一身所学,诡奇莫测十分凶恶,加上一些爪牙,情势并不乐观,合我与马大姐之力,只有一半胜算,不知弟弟的身手如何?”
“呵呵!马尾穿豆腐,不能提。不过,所谓中州第一剑道高手黄老儿,便死在小弟手中。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吗,二位大姐?”
二人失声一笑,马玉莲问道:“黄老儿是什么人?怎会死在你手中?”
“他叫黄韬,开封府人氏,据说一身所学炉火纯青,罕遇敌手……”
胡混讲了大积石山的经历,尔后又道:“他狠,我比他更狠,我用匕首足足捅了他百余刀,所以他死了。他的两个徒弟要为师父报仇,正在四处寻找我,幸未遇上。马大姐,西院弟兄可知此事?”
“真可怕!”马玉莲听得毛骨悚然:“请放心,愚姊已经做了安排,心腹弟子均已知会,两院已经处于严密戒备之下,正在暗中准备一切。我和田大姐商议,先将粮草之类的必用之物运进绝谷以备万一,五日之后,便可随时发动。不过,我要先去看看地形,事不宜迟,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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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运物资的的行动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三天之后,已经运去大半。二娇似乎嗅到了什么,猎犬也似四处乱窜,少数爪牙亦蠢蠢欲动,墙头的警卫也突然增强了一倍,虎视眈眈如临大敌。
白天,两院弟子一如既往,在院内喂招练武,风平浪静毫无异状。一到午夜,二位院住的心腹弟子便将一包包粮食运进秘道。
三更天,二位院主在田韵秋的住所设宴款待小毛神,陈雯也在座,都是熟人。唯一的生人是一位年约双十的英俊少年,他便是杨威。
小毛神高居客位,二位院主左右相陪,陈雯与杨德坐末位。
院中规矩,两院弟子不得逾越铁门一步。杨德知道东院有许多女孩,但却从未见过,今日突然与一位天仙般的姑娘坐在一起,嗅到她身上神秘诱人的气息,有些魂不守舍,倾慕的目光不时地朝她身上瞟去。陈雯则一心专注小毛神,对他不假辞色。
五人商讨如何使全院弟子安全逃离魔窟。墙头有十名警卫日夜不停地巡逻,一百多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动静不会太小,惊动了警卫,至少有一半走不了。五人各抒己见,一时委决不下。
不决也得决,“轰”然一声,小娇突然破门而入,当地一站,犹如一座山。
全院皆在众弟子秘密监视之下,楼下亦有十多名弟子暗中把守,这鬼畜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身手之高,值得激赏。
众人大吃一惊,推案而起。小毛神避之不及,脚下外移功运全身。
小娇目光连闪,落在胡混身上,奸笑:“嘿嘿,秉烛夜宴,有酒有菜,各位好兴致。这位戴面具的老弟,请问你是何人?从何而来?哦,杨德也在座,难怪寻你不着。嘿嘿……”
汉语说的不甚流畅,十分刺耳,奸笑声更令人全身起栗,厅中气氛一紧。
无法解释,也根本无须解释。两院弟子胆敢逾越一步,严惩不贷!外部侵入者,格杀勿论,藏匿不报者与之同罪,如何解释?想得到要糟。
两位院主与陈雯、杨德四人,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毫无江湖经验,不知如何应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五人中,唯有胡混是个老江湖,他上前两步,抱拳道:“在下胡混,请教芳驾如何称呼?”
“原来是胡哥儿,失敬失敬!”小娇风情万种,展颜一笑,公鸭嗓门放的娇娇的、柔柔的,酒臭味直扑门面令人窒息:“姐姐叫小娇,请问哥儿从何而来?又从何进入本院?”
胡混胸中一阵翻涌,退后一步避开臭味,向西一指说道:“原来是美丽的小娇姑娘,久仰久仰!在下在山中狩猎,无意中从那座山峰失脚跌落,幸得贵院收留,正准备辞行。”
“我很美丽吗?”小娇抚摸脸庞,开心得“嘎嘎”直笑,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美极了!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古时的第一美人无盐莫母也望尘莫及。”
“嘎嘎噶……”小娇大笑:“我听说过西施貂蝉,无盐莫母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