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恶汉的手指指向左边的一名佩剑大汉。
“不!”被点的人立刻崩溃了,无助地叫:“我……我愿意归顺……”
“我也愿意……”
有了第一个,第二、第三个毫不脸红地俯首称臣,接着是第四、第五……
这并不丢人现眼,千紧万紧性命要紧,活着才是当务之急。识时务者为俊杰,人一死万事皆休,花花世界毕竟很可爱值得留恋。先归顺的是聪明人,后归顺的也不是傻瓜,傻瓜是死了的人。
“奶奶个熊,原来如此,哼!”胡混恍然大悟,大眼睛乱转。
阿珊志得意满,开心地笑,笑毕道:“我相信诸位都是聪明人,不至于傻得拒绝本宫的诚意,果然都很聪明,这很好。酒菜无毒,请放心食用,宴后摆香案歃血誓盟。”
“宫主,气机受制过久,会大伤元气,请先赐予解药。”成澄低声下气地请求。
“不忙,誓盟之后再奉送不迟。”她聪明地拒绝了。“本宫对此毒知之甚深,短期内不会伤元气……”
胡混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满意地拍拍肚腹,抓起酒壶,打开瞧瞧,说声酒不多了,将酒壶放在阿珊面前,朝翠云招手叫道:“老婆,你家宫主网罗了这许多高手,值得浮一大白。拿酒来,我要敬岳母大人一杯!”
“砰!“地一声,翠云将一壶酒重重地放在他的面前。
他斟满一杯,笑嘻嘻道:“大宫主,丈母娘,祝贺你,干一杯!”
绛云看看主人的脸色,端起她面前的酒壶,为她斟了一杯。
没有人发现胡混已经在酒壶中做了手脚,阿珊亦未察觉,说声“谢谢”,举杯喜悦地道:“感谢诸位加入本宫,誓盟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敬诸位一杯,聊表谢忱,干!”一饮而尽。
群雄纷纷举杯,脸上神色却是如丧考妣,酒入口更难下咽。酒菜虽然非常丰盛,但每个人皆觉食不知味,席间的气氛极为沉闷。
胡混瞅瞅群雄,“呵呵”一笑,开言道:“大宫主,听说十余年前,一股土匪在山下劫持了百余名幼童,匪首是不你?”
“你还知道什么?”
阿珊脸色一沉,四云与众少女亦变了脸色,群雄停止进食,侧耳聆听。
“就这些。”他向后一靠,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她的目光:“据牧人们讲,劫案发生了三次,共劫去百余名被悍匪劫持的小男女。假如是贵宫所为,为何只见女的,不见男的?那些男孩子在哪里?”
“你以为是本宫所为?”
“当然!阿尼玛卿山一带,除了贵宫没有土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贵宫作为一方之霸,能容忍其他土匪存在?笑话!”
“原来你是有所为而来,本宫小看你了。”阿珊面色如冰,她从群雄的眼睛里看到了探寻、怀疑、憎恶和愤怒。三次血案震动天下,人神共愤,皆希望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明正典刑,倘若不说清楚,极有可能被群雄当作元凶主恶群起而攻。
“不错,此事的确是本宫所为,我本想直捣黄龙除恶务尽,为千万死难者讨还公道,可是,接触数次之后,发现对方太强大,非本宫所能对付,更怕遭到报复,因此,本宫一边严加戒备,一边广招天下高手,防其进犯,这种解释,你满意吗?”
“不满意!”他大摇其首:“贵宫既然与悍匪接触多次,应该知道主凶首恶是什么人,贼巢在于何处。”
“不知道,双方相遇,三刀六眼狠拼一场立刻退走,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至于巢穴,大概在巴颜喀拉山中,因为那些人每次都是向南而去。”
群雄相信了她的解释,眼中怒芒渐消。
席间忽然站起五人,正是大内侍卫副统领佘能等人,五人皆易了容。
“宫主之言令人难以采信!”佘能声若洪钟字字震耳:“贵宫既然与悍匪接触多次,便该知道在何处寻找他们,焉能一无所知?”
“足下何人?”阿珊骇然起立,对方中气充足,显然没有被毒药所制。
“原来是他!”胡混从口音中认出了这位仁兄。
“奉旨查案的公人。”佘能亮出了身份,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宫主如果知道,还请说清楚,这对贵宫有好处。”
“你在威胁本宫?”阿珊口气却十分强硬,一听便知是色厉内荏。
“这不是威胁,假使贵宫是元凶主恶,将会在无情打击之下冰消瓦解,幸亏贵宫不具备这种实力。咱们不管贵宫草菅人命,不择手段的扩充实力的恶劣行为,但你必须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现在,请告诉我那些男孩子的下落,不要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什么?”佘能虎目怒睁声色俱厉:“他们同时落入你手中,你竟敢说你不知道!是不是要我带你到公堂之上才肯说?”
“别拿公堂吓人,我的确不知道。”她坚决地否认,沉着地辩白:“当年,我无意收养男孩子,将他们全部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