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你对巫师了解多少?”
听到武王的问话,韩立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立刻回答道:“王爷,草民虽学艺不精,但见识还算广博!整个武王府没有人比草民更了解巫师,您若要试探那位的虚实,草民愿意前往!”
武王听得此言,暗暗发笑。
这个韩立,平日里仗着精通医毒之术,哪里跟自己说话不是不卑不亢的?可眼下那巫师一来,他立刻就变得和扈荀一样阿谀奉承,满口大话。
果真,人都是贱的。
不过话虽如此,他也知道韩立有几分真本事。
“那好,就你去,本王会派人帮你。”
武王笑着下令,心情莫名愉悦,“不过你要以礼待之,即便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来,也勿要当面挑明,回来禀报与我。”
“草民遵命!”
韩立露出振奋不已的表情,行过礼后兴冲冲离开书房。
武王坐在桌前片刻,忽地吩咐道:“将黎闰唤来,勿要惊动他人。”
不多时,一名长相与武王有五分相似,着一身胄甲的青年来到书房内,低头恭敬行礼:“孩儿给父王请安。”
“起来吧。”
武王看着二儿子身上那光洁如新的胄甲,语调平淡不乏威严,与对黎心柔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巫师桑岢是你请回来的人,你对他了解多少?”
黎闰闻言心头疑惑,表面却不露声色,恭声回答道:“启禀父王,孩儿调查过,巫师桑岢乃是魏国人,常年浪迹江湖,名声不显。不过却是有真本事的,父王您不是亲眼见过吗? ”
武王闻言,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仅仅只是一挑眉,反问道:“仅此而已?”
利润顿时心中一沉,连忙出言补救道:“当然不止!孩儿曾亲眼见到桑岢在南疆一个感染瘟疫的小村庄中以巫医之术救治病人,手段极其厉害,感染瘟疫奄奄一息的病人经他救治,三两日便已痊愈!是以孩儿才会升起招揽之心。”
“原来是这样?”
武王听到这番话,神色终于显出几分缓和,“别怪父王多嘴有此一问,宴请武城各方势力并非儿戏,而今请帖发出在即,多了解桑岢两句总归没有坏处。你这两日若无事,就陪在桑岢身边,免得出岔子。”
“孩儿明白!”
黎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那孩儿这就下去了?”
“嗯,去吧。”
目送儿子离开后,武王沉吟片刻,蓦然冷声道:“传令!下派请帖,务必确定武城驻扎的每一个势力都收到请帖,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是!”
……
黎闰从书房出来,心里藏着一股子暗火,他冷眼扫过院外,忽然视线定格在院门外,抬脚走到守门将士面前,说道:“我问你,今天除了本少爷,还有谁来找过父王?”
守门将士闻言面露难色,黎闰眼神示意随从,随从立刻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强行塞给守门将士,眼中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低声道:“蠢货,大少爷死后,咱们少爷可就是王府嫡长子,你敢对他不敬,活得不耐烦了?!”
守门将士脸色微变,顿时不敢再隐瞒,连忙小声道:“今日拜见王爷的人不多,除了您就只有韩立韩夫子,还有小郡主来过。”
小郡主!
黎闰听到这个称呼脸色立刻变得阴郁无比。
在武城中只有一个小郡主,那就是父王最为宠爱的女儿,与大哥黎宣同母的黎心柔!
好不容易熬到黎宣死了,父王迟迟不肯将他定为继承人,他不得不煞费苦心讨好,而黎心柔这个时候居然出来捣乱?!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深吸一口气,他强自平静下来,大步离去。
“今日少爷的问话,不得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听到随从的警告,守门将士连忙狂点头,目送二人离开后,他脸上的憋屈怒火顿时抑制不住。
这将士当得,还不如黎闰身边的一条狗快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