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沉闷,尽管会议室那么温暖,但是;仍然给人已结了冰的感觉,尽管会议室宽敞明亮,却仍然使人感到呼吸困难、乌云压顶。
在会议室所有在坐的刑侦人员,个个布满乌云的脸上,都是沉暗僵硬、呆板死色。
只有汪政的脸上是一脸怒容、恶气。他大发雷霆地说:“现在全山湖市市民们都在愤怒、指责—警署一般窝囊废。警署两次抓捕浩海,浩海却两次逃脫抓捕,不仅如此,现在连最有红名的刑侦队长—高良却遭到逃犯的反击,我们走到街上就能听到市民们议论三个字—新、奇、怪。
山湖市第一次出现逃犯反击有名的警察—真是新鲜事。一个有名而且带有枪支的警察却败在一个逃犯手下—真是奇特的事。为什么几次抓捕浩海,浩海都能事先的逃脱,更是使人难以相信的是;逃犯赤手空拳能制服一个有名而带有枪支的警察—真是怪事。卫书记命令你们警署在三天之内查明这些原因,并将浩海抓捕归案,否则你们和我的日子都不好过。”
汪政一面大发雷火,一面在心里想着怎样借此机会大作文章来将何静定罪判刑,或者把何静搞臭,臭得让每个人看到她后就吐恶涎—以后不再不会有人相信她了。何静虽说辞职了,但是;何静在山湖市的存在,他总感到有一种恐惧感,闻之何静之名,难免心惊肉跳。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另一方面,他怀疑何静辞职是真是假还要打上问号,他知道何静太有心巧了。
你有心巧,我有权威,看谁能斗过谁?
权威者在争权斗势上,往往是玩弄权术,并不是为民办实事来争得优势,而是靠大作文章的手法来整倒对手。作文章当然也要有技巧的,汪政在这方面是老手了,他在事情的开始,在问题上总是以严重性、恶劣性大加论谈。
所以;汪政恶声怒气地大声说:“高良同志遭逃犯的反击,性质之恶劣、问题之严重,全山湖市市民都感到惊异不安,我们现在不及时找出问题的原因、及时将浩海抓捕归案,可能连我这头上的乌纱帽都难保住!”
一般不办实事的当权者,最善于形势上的吹谈,这是为了当权而当官的技巧,就是警署三十天没有抓捕浩海归案,也轮不到你—汪政承担责任,有意把自己抬出来吓唬人。
汪政喝了一口茶,满脸堆肉上的小眼睛,用极为凶恶的寒光逼视整个在会人员,突然;他精神百倍,恶声大气地说—就象久阴的天空上突然一声劈雷炸响:“在我看来问题的原因就出在警署内部!一个出卖苦力的临时工我就不相信浩海有如此高的智能,几次抓捕他,他都能事先开逃,浩海也没有潜逃回老家,在一般常规的情况下,凶犯首先是潜回老家躲藏。我认为警署一定有人与浩海有联络—为浩海通风报信。使我更是难以相信的是—浩海竟有如此高的胆量来反击一个带有枪枝的警察。难道说这不是警署内部有人支持指使及协助浩海反击高良吗?有什么奇怪的?”
他又作片刻的停顿,仍是满目怒火逼视整个会场的全体人员,其实在他心里在想应该怎样才更有效地使人相信何静就是协助浩海反击高良的人。
无非是玩弄权术的把戏;捕风捉影、奇谈别论,说实了就是以权压人。
正是如此,他猛地高声怒气说:“我认为何静很值得怀疑,她为什么要辞职…?”
他正想大谈大论时,突然手机铃响了,一看,是他的嫂子—汪丽的母亲打来的,这个电话他必须要接,迟不打来早不打来,打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心里有点不高兴。
他来到一边,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嫂子的责怪声音:“你这个官是怎么当的,一个小小女子—何静你都镇不了,在你的管辖内,你手下人—何静竟敢冒犯汪家的势力,真是太气人了。”
汪政有意地问:“何静怎么冒犯汪家的势力哪?”
“难道你不认为是何静支持指使及协助浩海想杀害高良吗?”
“得要有点证据才有所怀疑何静是支持指使皮协助浩海反击高良呀。”
“刚才刘老师—刘敏秀对我说:何静曾经以五万块钱的报酬费给刘老师,要求刘老师作伪证—出证梦艾玲与高良有恋情关系,由此来证明高良就是杀害梦艾玲的真正的凶手。这件事似乎难以相信,但是;仔细一想,一个下等苦工怎么有谋有胆有勇来反击一个多谋强勇而且带有枪支的警官—高良呢?那么必须有高人的支持指使及协助,那么这个高人就是何静。因为何静在陷害高良不成的情况下,只有支持指使及协助浩海杀害高良。何静也太胆大了吧,你一定要把她撤出警署,让她知道汪家在山湖市不是好惹的!”
“何静已经辞职离开了警署。”
“她已经辞职了?—那这件事由我处理吧。”
汪政在心里阴恶地笑了—一个毒辣的计划在他心里形成了,他要借shi长夫人之手杀害何靜,不过利用警署给何静定罪的手段也不能放弃,这叫多管齐下,定叫你何靜死无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