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教农场的刘教导员听了何静自我介绍的来意后,便把何静带到自己家里与何静谈话。
刘教导员非常支持何静的工作,他认为;在今天这个日益复杂的社会,国家需要她这种敢与邪恶的权威者作较量的人才。
他也不可否认,今日社会不可能没有邪恶的权威者,有了邪恶的权威者,今日社会也就不可能没有冤假错案,何况他对江涛有着好的看法。
首先他向何静讲了江涛进劳教农场的第一天打劳霸的故事,然后又说:“江涛是一个好汉,敢与强恶之人作较量,江涛是一个好心肠的硬汉子,是一块好材料,不是行恶之人。
要说他打人,他只是以恶待恶吧了。当然;我并不是说强暴女人一事,但是;在他的心目中显然沉压着一股强大的冤气,这个强暴罪在他身上是否成立,可能还要打上问号。”
何静听了刘教导员之言,就感到江涛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也说明他天性的对强恶者有着极大的愤恨。
如果说江涛没有耿直而善良的心造就了他一个综合思维的头脑,他那暴躁的个性一定象个猛牛,发起威来时难以招架。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有良好的社会修养性,否则;他真会象高良所讲的那样,什么坏事都干得出的家伙。
可以这样地说:江涛象矿石里已经炼出来了的一块好钢。
江涛在残酷而复杂的现实生活中已经熬炼成一个真正有理性而不失个性的人。
当何静见到江涛时,江涛虽说显得很平静,但仍然有一副刚烈的表情,不象一个真正的罪犯认为自己一生都完了所表现出的泄气而沉硬,更不象一个真正的罪犯而不老实所表现出的那种傲气而生硬。
所以说何静深有感受的是江涛不是承受极大的冤气,他是不会在强大的压力下显得外表沉,而内心里象火一样地在燃烧的表情。
何静庄重而不失亲切地问:“江涛,你想喝茶吗?”
江涛仍然没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摆摆头,他坐在何静对面的一个凳子上,他的表情不友好,也没有敌意。
何静从来不显示出一个公安干警的那种严凌、高架子、虎派头的样子,总是随和而友好的样子,使人感到她可尊可敬。
特别是江涛这种有着很强的自尊心的人,这种人是最见不得公安干警的高架子、虎派头、一个人上之人的凌然样子。
所以;江涛的心情十分平静。何静喝了一口茶,口气平和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山湖市警署的刑侦工作人员,姓何名静。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的是;我这次来探访你是处于我私自之心,当然;也是公事。
我首先不论你是否是一个罪犯。所以;我希望你在我问你的问题上,你不必怀有介意之心而不回答我的问话。
你必须将我所提问的事情回答清楚、明白、真实。
在这里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很坏的消息;你的好战友-浩海因犯了强暴杀人罪,现在受警署追捕在逃,至今没有下落。
我这样说来,你应该明白我私自探访你的目的。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也找沈倩及其他人谈问了一些有关情况。
在我提问你之前,你应该集中思想,清醒头脑,绝对地不能错回答我的问话。”
江涛听完何静之言,就很快地明白何静此来的目的。
何静停顿片刻之后,很认真地问道:“江涛,你认识一个名叫梦艾玲的女孩子吗?”
何静不想在江涛强暴沈倩一案上作直接调查,来分析推理来证明江涛不是强暴沈倩的真正凶犯,再来证明高良才是真正的凶犯。
何静也知道,江涛在他受冤一案中,是没有直接的人证物证来证明他是被他人所陷害的。
所以;何静直接从她的分析推理中出发,从梦艾玲之人入手。
而作好十足准备回答她的问话的江涛倒是感到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何静在问话之前没有将梦艾玲的相片亮给江涛看。她这样做是看梦艾玲与浩海是否有关系。
因为江涛与浩海长期在一起,相互之间都很了解。假如梦艾玲与浩海有关系,那么江涛一定会从名子上认识梦艾玲。
然而;江涛只是摇摇头,这说明浩海与梦艾玲没有任何关系。
何静只好将梦艾玲的一张全身放大相片亮在江涛面前。
何静认为江涛可能看到高良在作风上的问题。但是;江涛只能看到女方的面容,不一定知道女方的名子。
如果说江涛沒有发现高良有作凤上的问題,那么他不会说出高良玩女人的话。
高良这等人不是那么出色的姑娘,他是不会动心的。梦艾玲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
当然;高良和梦艾玲的暖情关系被江涛发现了,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为他们俩都生活在城内。
但是;以高良的处境,他们俩人又不可能在本市内出现有亲蜜的关系,因为认识高良的人太多了,高良要考理到风言风语的问题。
所以;高良可能在市外山区选择了一个相约的地方,这样,高良与梦艾玲俩人相约在一起可能被江涛撞见了。
所以;何静首先直接从梦艾玲之人来了解到梦艾玲与高良是否有不正当的关系。
然而;何静并没有直接问梦艾玲与高良是否有不正当的关系,如果直接向江涛提问个问题的话,只怕江涛是一个投机分子,他曾经与高良交手相斗过,高良又将他抓捕入案,江涛一定很恨高良。
那么;江涛肯定会时时刻刻在找机会报复高良,这样;他就可以胡编一段高良与梦艾玲在一起鬼混故事。
这样不仅不能抓到两案中的真正凶犯,反倒把案情弄得更复杂化。
如果江涛从梦艾玲的相片上直接道出梦艾玲与高良有不正的关系,那么何静就认为自己的分析及推理有着准确性而把握在心。
当江涛看到相片时,突然睁大双眼,大声大气地说:“认识。”
“你认识她,那么她叫什么名子、家住在何地、在何单位工作?”何静仍然这样地问,不拉连到高良的身上,看他是否能道出高良之人。
“象她这样的下流姑娘,看到了就恶心,根本就不想知道她更多的东西。有些事本不该我知道,却让我撞见了。”
“撞见了什么?”
“有必要讲吗?”
“我想这就是我找你谈话的目的。”
“那好吧,我讲给你听,不知道你是否相信,这个女孩子是高良的情妇。”
这句话仿佛象个有力的木棒,在何静心头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使她感到极大的疼痛。尽管这是出于她的分析及推理之中,她也一时难接受这个事实。
她与高良在一起工作多年,可以说同志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没有想到高良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