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宝一路走着一路给我们大家介绍着毛乌素沙漠。毛乌素是蒙语‘寸草不生的地方’,在历史上,毛乌素地区曾孕育了原始的农业和仰韶文化,西魏、北周、隋和唐朝时期一直是北方重镇,曾有“水草肥美,群羊载道”之美誉。在唐朝中叶之前,未曾见过关于毛乌素沙地沙漠化的记载,也就是说毛乌素地区沙漠化的历史才仅有千年之久。前年,法国洋毛子天主教传教士桑志华,在这里曾发现了一颗河套人的门齿。
据说这无定河的河谷由宽浅平直逐渐变为陡深迂回,遇塬催塬,遇山劈山,且极尽闪转腾挪之能事,在广袤的黄土高原北部切割出一段又一段巨壑绝壁,并留下一个又一个180蛇形大转弯,直至扑向黄河的怀抱。
在这些独特的蛇曲地貌中,最为壮观是清涧县李家崖附近两处百米深的河谷和悬崖绝壁,身临其上让人直感到头晕目眩。两处悬崖绝壁只有10米左右的山体相隔,是一个风水极旺之地,其中东南一处还在当地流传着一个“鱼龟争水”的传说。当然我们也不能按照张传宝说的去寻找蛇曲之势了,我们的目的只是那块宝穴,那块留下无尽谜题的龙雀宝穴。
当我们到达毛乌素沙漠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下半夜了,一轮惨白的弯月垂挂在天边,漠然地注视着毛乌素这片荒凉之地,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不停的有一种让人心颤的声音传来,让整个荒漠充斥了一股诡异;唯有几颗孤零零的胡杨,红柳冷冷地瞪着这一切,似乎还在期待这里能变得昔日的那种喧嚣和热闹,但令人感到绝望的是:生命在砂砾下死亡,砂砾在生命下荒凉!似乎这里受到某种不可思议的诅咒,一种无边恐惧、一种触目的荒凉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什么?我们谁也说不上来。
我和张传宝走在了最前面,三屁和海嫣走在最中间,龙真在最后,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们约定,哪怕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我们都会取消今夜的活动。因为我们若是在沙漠中受敌,那是无法躲避的。我们一直在提防着日本忍者,他们在沙地是畅行无阻神出鬼没的。
张传宝说在清朝道光年间,朝廷曾派怀远县的知县何炳勋‘携带罗盘,纸笔随步定向’,到当时的白城子一带寻找史书上所记载的统万城,终于不负有心人,何炳勋终于找到了这座赫赫有名的古城。何炳勋回来后,根据脑中的记忆,将统万城的准确地址绘制在一张羊皮之上,准备上报榆林知府徐松,然而在地图绘制完成之日,何炳勋却离奇失踪了,同时随他去勘察统万城的随从也一一离奇而亡,他们死亡现状很是悲惨,每个人只剩下身子,而他们的头颅都被某件利器残忍的割去不知踪迹,有人说是他们受了什么诅咒而死,也有人说他们是被胡匪帮而杀……
直到清朝气数快尽的时候,广州出现了一个发丘高手焦四,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张统万城全图,这焦四算来也算是你们的同门,他是一位十分传奇、身上涂满了神秘色彩的盗墓贼。焦四完全靠盗墓谋生,怀有一身诡异的盗墓绝技,身边平日聚集了一班铁杆同伙。他手握一块发丘天官印,盗墓无数,从找墓探空,到凿洞起宝,焦四的盗墓水平代表了当时民盗的最高水平。至于后来又出现了摸金门派张三,这是盗墓另一门派的崛起。
天朝古代盗墓贼,从地区上分,有南、北两派,以长江为界。北派中又分出洛阳(河南)帮、关中(陕西)帮等很多派别,每帮各有“活动范围”,外帮很难进来。一般情况下,各帮互不侵扰,各做各的。
北派以‘巧力’见长,如盗洞打在何处(棺前、棺尾)、掘成何形(方洞、圆洞)都有讲究,十分诡异。方口形的盗洞就是北派所创,因在陕西关中地区的黄土地上多见,圈内俗称“关中式盗洞”。北派盗墓贼在工具的使用上特别讲究,如洛阳铲就是北派盗墓贼李鸭子发明的,既是他们盗墓利用,也是他们盗墓绝技。
南派则以‘巧技’见长,手段超强,通过自己或是祖传的经验,结合所掌握的堪舆理论来探穴盗宝,他们对天朝古代的风水知识有独到研究。南派则善于使用“望”、“闻”、“问”、“切”四法,此法便是南派中的“长沙帮”盗墓贼所总结,是他们惯用手段,当然也是绝技。
自从焦四得到这张统万王城图,便着手挖取里面的宝藏,当时他还不知道,这古城之内有龙雀宝穴,直到有一天一个西域来的奇人来到后,焦四便日夜牵挂着统万城,宝藏,还有改变命格的宝穴,仿佛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只可惜这焦四从小便是个孤儿,不然他找到龙雀宝穴把自己的老娘老爹葬进宝穴,保不准这天朝的皇帝要改姓焦了。
“找到统万城又能怎样?没有打开宝穴的钥匙找到了也是白搭。”龙真撅起嘴嘟哝道。我们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沙地之中摸索着,越往北,沙土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