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说是这次大帅去京城复命,从‘长乐坊’带回来的赌棍。其余一概不知道。”曾姓士兵答了一句。
“呼——这年头干什么都他妈的提着心掉着胆儿。”三屁嘘了一口气摸索着起身。
“三屁,你就不一样了,你明天就成济南城的国舅爷了,说不定张大帅像宠爱二十一夫人那样,也整个‘镇威大将军’给你妹,那三爷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以后吃香的和辣的可别忘了照顾兄弟。”曾姓士兵拍着三屁的肩膀打着哈哈说道。
“你个死猴子,这地球有多远滚多远去……这国舅爷谁爱当谁当去,他狗日的张胖子婆娘遍地都是开花,整个人就一个变态,我妹妹海嫣才看不上他这个王八蛋。”三屁嘟哝着。
“这……这,三爷…瞧你说这话……得,还是干正经事吧。”曾猴吃了个闷弹,说起话来开始有点结巴。
从他们俩人的谈话看来,这社会上所传张宗昌风流史不假,听说张宗昌十分嗜赌,每次都是豪赌,经常把上峰发的军饷输个精光。每当手气不顺输得很惨时,他有个充满迷信的恶习,就是立马睡处女以见红冲掉晦气。所以张宗昌在家里豪赌时,侍候在一旁的有指定的姨太太,同时有3名以上处女。手风不顺时,便叫休息,自己退入寝室拿处女见红。
张宗昌对待女人行为怪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把女人特别不当女人,只当玩物,在豪赌一场休息时,他把处女送给参赌的达官贵人享受,把自己姨太太赏给赌友的随众享用。如果他的部下立了功,他常把姨太太赏给他们,一句“奶奶的熊,老子的姨太太赏给你做夫人了,领她滚回去吧!”自己的姨太太眨眼间变成了部下的夫人。
张宗昌玩弄女人,靠的是什么?当然是手中的权力,被他看中的女人,只有两条路,要么接受其玩弄要么面对死亡。
据说那个副官卢白更是他的同乡,原是个胡匪,对张宗昌的恶习了如指掌,卢白更常常谗言那家老婆漂亮,那家女儿绝色,张宗昌总是如愿以偿,卢白更就是依靠这个慢慢当上了如今的随身副官,真是蛇鼠一窝。
想必这三屁的妹妹海嫣,肯定是逃不掉张宗昌的魔掌了。
“起来,起来,快动身了……”曾猴子踢了一脚坐在稻草上的龙真吼叫道。三屁的精气神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时不时的打着哈欠。他推搡着我,不停的用枪托子敲着我的肩膀。
我不时的用眼神示意龙真忍住发作,故意磨蹭着,因为我在盘算着如何从三屁嘴里得到关于他祖传吊坠的信息。
“快点,给爷磨叽个啥?”三屁照我小腿肚上踢了一脚,我膝盖突然弯了一下,整个身体故意往前倒了下去,同时一手扯出兜里装的那只虎形吊坠,有意识的掉在地上。
“噗!”一声轻响。然后我挣扎着爬了起来。
“停,你什么东西掉了?”当我跑到牢房门口的时候,突然三屁在后面大叫道。我转头看去,只见三屁正抓着那虎坠在翻看着,眼睛的目光直直的,夹带着一丝兴奋。
“是……是……是我家祖传的吊坠。”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伸手欲去抓回。可****一缩手,我抓了个空。
“你家祖传的?”三屁瞪大着眼睛有点不相信地问道,然后又回过头来打量着我。那个曾猴子也走了过来,拿过三屁手中的吊坠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