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他丫丫个呸的,老子总有一天有你好看!”我心里将这个矮冬瓜副官咒骂了个千万遍。可现在能怎么办,他们有长盒子,我和龙麻子也只能干瞪着他们把我怎么办。那天我和胖子自然都没有能逃得过他们的手掌心。
等我和龙真随着张宗昌的人马到了山东济南省政府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巨大的陷阱。那天在省政府我也见到了张宗昌的第十八姨太太,她是个龅牙,一脸的黄褐斑,长相一般得不能再一般,而且她更没有推牌九的喜好,我的心里立即充满了狐疑,这狗头将军张宗昌兴师动众的把我和龙麻子从北平弄到这济南府来到底有何目的?值得吗?但是有些事确实不是我和龙麻子所能想到的,尤其在这乱七八糟的军阀混乱社会。
果不其然,也就是我们到了济南的第二天,我和麻子迷迷糊糊的被那个矮冬瓜卢副官五花大绑的带到了一间屋里。
“大帅!人已经带到。”卢副官向背对着我们的张宗昌屁颠屁颠道。然后抬起脚对准我们的小腿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咚!”我和麻子一下子站不住,双腿像是灌满了铅一样,膝盖重重的撞在了地上,一阵生生的疼痛直钻心。
“呜呜……”龙麻子一阵闷哼着,挣扎着,可是任他怎么却叫不出声来,因为我和龙真嘴里塞满了臭抹布。我和龙真瘫坐在地上,后背相互依靠,惊恐地看着四周。
“起来,跪好!”卢副官的皮靴随即又向我们狠狠地踢了过来,我和龙真连忙在地上翻滚着躲闪,卢副官一脚踢空,差点摔了下来。
“废物!下去!”当卢副官准备再次向我踢了过来的时候,张宗昌铁青着脸训斥道。卢副官窘迫着看了看张宗昌,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宗昌身边把嘴附到他耳朵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真的?哈哈……”张宗昌的目光瞅着我和龙真大笑着,然后用那个肥嘟嘟的手不停摸着那个肥嘟嘟的脑袋瓜儿,靠,整个看上去就他娘的像只肥嘟嘟的猪。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那个卢副官又猫着腰猥琐着走了过来,喉咙里不停发出一阵阵奸笑。他一把扯掉我和龙真嘴里的臭抹布,我的牙齿一阵凉飕飕的疼痛,感觉牙齿全快要脱落了下来了。
“刘勃,刘二子!”还未等我完全恢复过来,那卢副官突然大叫道。我心里猛的一惊,时至今日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刘勃?连我都快忘记了刘勃就是我,我就是刘勃。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卢副官和我家有什么渊源?不像,如果有的话,刚才也不至于对我下那样毒手。不行!就算是有啥渊源我也不能就这么答应,要不然定会被他们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这兵荒马乱的军阀就是法,黑道就是律,任你你有百张嘴也说不清。还有一个最大的猜测那就是和我父亲的死有关,因为刘勃这个名字只有我父母和我,以及那个江湖术士知道,其余的人一概不知,只知道我叫刘二子。
“刘勃——”那卢副官见我没有动静,又加高了分贝喊道,只不过这次他还做了一个动作,他竟然动脚踢起了龙真,我们被五花大绑着再怎么避让也躲不了,龙真避让了几次,都未能避开卢副官的军皮靴,每次多多少少的都被卢副官踢中身体。
“狗日的,你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哪是什么刘勃,老子是你家大爷的大爷。”龙真一边避让一边呻吟着。也许龙真的叫骂声激怒了卢副官,他变本加利的踢着龙真,最后龙真避让不及倒在了地上,然后卢副官踩住了龙真的脸颊不停的碾着。
“你个死驴倌,你以为老子真瞎了眼不认识你个臭驴倌龙麻子?我要让叫刘勃的人自己承认自己是刘勃,不然让他看着他的兄弟慢慢的被我一点一点的折磨。”卢副官咧着牙,看着我不停的奸笑着一,字一字的说着,同时脚上加大了力气。龙真的另一边脸颊紧贴着地,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未能得逞,眼睛几次眨都没眨得了,一摊血从他嘴里殷殷地流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
“龙真,龙真……”看着龙真被折磨成这样,我心里充满了愤怒着嚎叫着,同时身体不断地向他那边移了过去。
“放开他,放开他,老子就是刘勃,刘勃就是我。”我用头不停地撞向卢副官踩住龙真的那条腿,可卢副官丝毫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我张开嘴猛地在他的小腿肚子上狠狠地咬了上去,卢副官一下子抱着腿跳了起来,连忙后退着身体,痛得他嗷嗷大叫。
“他妈的!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卢副官忍住疼痛掏出腰间的盒子枪顶着我的头脑,我能感觉到他在枪口上使的力气,枪口竟然把我额头上的皮磨掉了一大块。他们为什么要我承认自己是刘勃?而我承认了自己是刘勃又怎样?
“好了,卢副官!他既然承认了自己是刘勃,就别再难为他,让他交出东西。”张宗昌见卢副官如此模样甚是气愤,同时真怕他手上的盒子枪不小心走了火而毙了我,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两只眼珠不停的眯着,到是充满了和善。东西?什么东西?我心里再次升起狐疑,老子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上,从未得到过什么狗屁值钱的东西,他们想要的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
“刘勃,只要你交出东西,我们张大帅就会饶了你们俩条小命,否则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卢副官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