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已经到了细屋邵,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这次山本一雄在一旁观望,让村川大介来指挥。同时,日伪军把细屋邵团团包围起来。
杨旭光等人按照村川大介的要求,把细屋邵的老老少少全部集中到打谷场上,他还吩咐几个保安团士兵去村民家中找来几把锄头和铁锹
今天虽是难得的大晴天,积雪在慢慢地溶化,但寒风袭人。
村川大介笑着向村民问好,“我们皇军今天来到这里,是想查出袭击皇军军火库的游击队员,新四军,国军,如果你们把他们交出来,我们会给予奖励。中国人有句俗语,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不把他们交出来,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尧民把村川大介的话向大家作了翻译。上一次,日军也到这里来扫荡,村民记忆犹新,他们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村川大介的问话。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村川大介见无人答话,他走到一个老者面前,“老人家,你知道是谁袭击了皇军的弹药库吗?说出来,我会给你奖励,你们不是要过年了吗?你要是说出是谁袭击了弹药库,我们就奖励你一头猪过年。”
“我一个老人,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了,一辈子都没去过城里,哪里知道什么弹药库?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刘尧民把老者的话翻译给村川大介听,村川大介抽出大刀,一下子砍向老者的大腿,老者站立不稳,倒在地上,鲜血从棉裤里渗透出来,痛得老者不停地大声喊叫……
接着,村川大介走到几个年轻人面前,让他们在打谷场旁边土质较松的地方挖坑。“你们知道吗?这些坑等会要活埋那些嘴巴硬的人,我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泥土硬!”村川大介的眼睛变得血红起来。
沉默,可怕的沉默。村川大介又拉出刚才挖坑的一个年轻人陆卫东,要他说出袭击军火库的游击队在哪里,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村川大介命令他跳进坑里,让日军把他埋进去了,陆卫东恐惧地说,“我说,我说,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日军停止了填土。
“好!这样就好嘛,早点说,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刘尧民在一旁说。
“说吧,他们在哪里?”村川大介走近陆卫东。
“他们在那座山上。”陆卫东指了指对面那座小山。
对于那座山,山本一雄上次带领日军在大屋邵扫荡时,抓到了从山上跑下来的邵启生,后来,他被日军严刑拷打,没问出如何有价值的情况,就被释放了,现在山本一雄都有点想不通,为何联队长答应释放邵启生。
山本一雄让村川大介派十个日军去山上搜索。大约半个小时后,那些搜山的日军空手而归。
“你敢骗皇军!你活够了!”村川大介一脚将陆卫东踢进坑里,下令日军将他活埋。
村川大介见问不出如何有价值的情报,跟山本一雄耳语几句,下令将全部村民枪杀,放火烧掉细屋邵。
机枪一响,村民一排排倒下,细屋邵火光冲天,鸡飞狗叫,日军冲进村里,抓鸡鸭,牛羊,抢粮食。之后一把火点燃了房间。浓烟滚滚,风助火势,越烧越旺,一些村民买回家准备用作年货的鞭炮被点燃后,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
那个被活埋的年轻人陆卫东没死,他吃力地扒开身上的泥土,从坑里爬上来,看到地上倒下的同村村民,有看到大火烧毁了房子,惊恐地嚎叫起来。他扒开一堆堆死人,有几个中年人幸运地没被打中,他们看到自己的房屋被大火焚烧,拿出吃奶的力气,奔向家中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