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雄跟村川大介来到佐佐木更三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对永安全境进行一次拉网式大扫荡的计划。这个计划源于最近日军一连串的倒霉事件,日军夜间被飞刀一刀封喉杀死,弹药库被袭击,最近又连续有日军被两个年轻漂亮女子杀死……
“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分子。山本君,村川君,前几次扫荡,你们都是走马观花,搞点粮食就回城,这次,我们要你们查到弹药的下落,最好能抓到这次袭击军火库的主脑!另外,抓住机会消灭游击队,消灭郭庆慈的134师。据我所知,郭庆慈将国军化整为零,分散到各个村子,他们有时也集中袭击我们,但他们是胆小鬼,藏在深山老林里,做缩头乌龟。听说新四军138师也在大幕山里躲藏。我们要把他们引出来,彻底消灭他们。据可靠情报,新四军目前主力躲进大幕山。他们目前没有对我们造成很大威胁,但我们不得不防。等我们抽出时间再拿它们开刀!”
山本一雄恶狠狠地说,他站起来,拿起军刀,“要是抓到袭击皇军军火库的人,我要用这把到送她上西天!”说完,他做了个猛劈的动作,吓得山本一雄脸色都变了,似乎这刀是要砍死他。
“怎么样?两位,有信心吗?冈村宁次将军等你们的好消息。”
“哈伊,我们一定不辜负将军的期望!请联队长听我们的好消息!”
从佐佐木更三办公室出来,山本一雄,村川大介两人就带着30多个日军,40个伪军杀向细屋邵。这次,山本一雄没让何晓进带领保安团,而是让他的副官杨旭光跟随。山本一雄对上次在刘家湾日军被袭击一事感到有些蹊跷:为何何晓进的保安团毫发无损,而日军却遭到国军和游击队的袭击?后来他虽然派人暗中调查,但也没查出何晓进跟国军或新四军和游击队有来往的证据。但山本一雄心里总是不愉快,对何晓进也有了更多防范。
山本一雄一度想更换何晓进,让杨旭光取而代之,但佐佐木更三不同意,“你没有证据就把他换掉,会引起更多人对皇军离心离德。”山本一雄只好作罢。
这次到细屋邵扫荡,日伪军都乘坐摩托和卡车。不过,刘尧民向山本一雄建议,让伪军走在前面,如果遇到游击队或国军,可让伪军替皇军挡子弹。
“刘君,你的建议大大的好,你对皇军忠心耿耿。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山本一雄拍了拍刘尧民的肩膀。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的心永远跟皇军在一起。”刘尧民讨好地说。
日军很快就来到细屋邵附近。再往前走就是一条狭长的路,两边都是连绵不断的小山。为防止遭到突然袭击,山本一雄命令一辆摩托车先行开路。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山本一雄命令队伍全速前进。
这次日军到细屋邵扫荡,游击大队,国军,新四军都没有得到准确情报。本来,周武德从刘尧民那里得到确切消息,日军要在今天到细屋邵扫荡。邵启生给王振中的情报中把时间推迟了一天。他的消息是从军统永安站获得的。
面对两份时间不同的情报,王振忠,何大伟不知道该信谁的。得到情报后,何大伟跟着王振忠来到地下通道,召开游击大队会议。
刘尧天说:“我看还是应该相信启生的,那个周武德的肯定不准。他现在为日本人做事。会不会是骗我们?”
陆家福则说:“启生跟周武德谈话后,他答应帮游击大队从日军那里获得情报,我们应该相信他。”
对周武德的情报,与会的游击队员分成截然相反的两派,一派相信,一派则怀疑。
自从邵启生那天跟周武德进行谈话后,周武德暗暗下决心,要洗心革面,戒掉毒瘾,回到游击大队队伍中来。这次获知日军要对希望扫荡的消息,是他在向刘尧民提供游击大队的去向时,刘尧民顺便告诉他的,周武德向刘尧民透露,游击队的成员都回到了各自的村庄。这个消息其实日军早已猜测到了,不然,为何在城里搜索几天,却一无所获。因此,他们将信将疑。现在,周武德这么一说,日军就确信了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促使他们最后决定开展冬季扫荡行动。周武德这样说,是获得了王振忠的许可。这是向日军提供可有可无的情报,以换取日军的信任。
何大伟,王振忠任由队员们争论,他们也在思考,究竟谁的情报准确。从感情上讲,他们应该信邵启生的,他是游击队员,受过日军的酷刑,被救出来后,虽然加入了军统,但他一直秘密地努力为游击队工作,在军统站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理,军统的情报应该准确无误。
周武德是从刘尧民那里得到的情报,谁知道是不是刘尧民骗周武德。虽然何大伟,王振忠相信周武德是一时糊涂,被刘尧民和日军下套,但对于他是否真心悔过自新,他们还不敢肯定。
**之后是集中,在听取大家的讨论后,何大伟,王振忠决定,按照邵启生提供情报准备对付日军的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