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周遭,心里暗幸没有其他人,咬牙喝道:“无耻!”
“无耻?”白落寒松开了手,倒显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般,问她,“会比三皇子还要无耻么?”
“他的确是想要娶我来着,可是到现在为止,他没有碰过我。”言若凝抹了抹嘴唇,牙开始隐隐作痛。
白落寒闻言一笑。
“菀菀,帮你,我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
言若凝只差没把一口牙咬碎,抱都抱了,亲也亲了,您现在来说不求回报心甘情愿?!真是喜欢睁眼说瞎话。
白落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敛起了笑意,将嗓音放低了些,“是我莽撞了,你别恼,还是办正事要紧,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言若凝揉了揉右脸,没说话。
只是白落寒继而又说:“不过我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言姑娘,能否应允?”
艹!
她觉得白落寒脑子有点问题。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左不过这只狗也帮过她几回。和白落寒怎么着,总比和那令她恶心的三皇子要好一些。
这样想想也就好多了。
言若凝令怒意散去,内心懊恼至极,面上渐渐平静了下来:“你说。”
“你将之前送给七皇子的簪子要回来。”
“然后赠与我。”
......言若凝不知他何时对别人的首饰起了兴趣,念及言忆辰的事要紧,没有推拒。
她爽快应道:“嗯,我答应你。事情一完,我亲送东西到魔界。”
听到了令自己满想要的回答,白落寒满意地笑了,“那好,我马上带你去找古籍。”
他话音一落,言若凝听得身后骤然间响起一阵怒喝——“你要去哪里?”
她脚步顿住,转头便见着了怒气冲冲走过来的言贺,以及他身后的言若云。
言忆辰被冤,这该气的是她才对,言贺火什么?难不成突然灵魂开窍,知道心疼自己儿子了?
言贺凑近,看了眼白落寒后,盯着她问:“你哥哥的事,你是不是也参与在内?”
“你说什么?” 言若凝脸色一冷,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娘死了那么多年,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言贺怒道。
言若凝抿紧唇,她真是疯了才觉得言贺会心疼言忆辰,他不盼着言忆辰死在这件事上,自己就该谢天谢地了。
言若凝视线不禁落到言若云身上,眼前的言若云面上带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为什么同样是自己的骨血,言贺偏生就这么厌恶言忆辰和自己?
她真是想怀疑墨衣夏当年是在别处捡了他们兄妹俩,非言贺亲生。
不过这样更好!
言若凝眸子愈发冷了些,面向言贺:“父亲这是信了三皇子的话,肯定了这件事情是哥哥所为?”
言贺冷哼道:“是与不是,想来你心里要比我清楚。”
我清楚你妹!
她现在都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言贺也掺和了进去。
为什么?言贺他为什么?
这父亲就这么恨自己儿子,也真是够够了。
言若凝咬牙道:“三皇子做了什么,我的确是心知肚明。若凝只愿真相大白的时候,此事与父亲无干才好。”
“放肆!你在跟谁说话?”
言贺下意识地扬手,言若凝摸清了他的套路,顺手就用笛子挡了回去。
这人真是个典型的家暴男!
神经病!
言若凝嫌恶地看了眼这对父女,一句话不愿再多说。方才言贺说起墨衣夏的时候,她真是连一剑劈了他的心都有。
“司命大人,本座尊你为前辈,希望你也要做出前辈应有的样子才好。”静了半响的白落寒忽的开口,他盯住言贺,唇角微扬,面上讥讽的笑意完全没有加以掩饰。
言贺面色一青,只是盯着言若凝,没接话。
言若凝低头冷笑了一声,也没说话。
“菀菀。”白落寒温声唤了她一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勾唇笑道:“若那个法子是真的,你和你哥哥,万不必自己动手。只需把法子告诉我,我来做。”
言若凝:“......”
她手僵了僵,却也没挣脱,还没听明白白落寒想要说什么。
和她对视片刻,白落寒又接着道:“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在我这里,多一件少一件,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
“......”
“......”
言若凝强行挤出一个笑,轻皱着眉,仍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