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子被大理收押的事当即传到后宫。
夏姬开心的眼笑眉飞,如释重负。
“姐姐真是箭不虚发,就这么一出手轻易给那钟离秋镇住了,妹妹是由衷的折服。”夏姬当即亲赴琼昌台,与邹夫人谈心。撵住了这个绊脚石,夏姬的自鸣得意样无以溢表。
“也全仗了上大夫之力。”邹夫人喝了口茶,不动声色道。
“姐姐说,王上到底会如何处置钟离秋,她有功在身,会不会被将功折过,那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她。”夏姬道。
“她的功勋不是被王上收回了么?不过王上若要赦免她,也不是谁能拦得住的。”邹夫人松了口气。其实邹夫人之所以这么做自有原因。她可不是跟夏姬一样为了争宠,她都这个岁数了,还吃什么醋。她只是想试探下钟离秋在王上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王上到底会不会不顾朝臣的反对,不顾国家的礼制和法度赦免她的罪。
到时如果钟离秋安然无恙,便足以证明齐王对钟离秋归心所至,精石为开,她可不会像夏姬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要做的当然是两个字:亲近。只有跟钟离秋结姐妹之亲,她才有机会继续稳坐后宫之主。
想到这里,她轻蔑的瞟了夏姬一眼,只见她淘醉在刚刚的胜利中,一副得鱼忘筌的样子,似乎人家永无翻身之日了,邹夫人觉得太好笑,然好歹不会笑出声来。
“这可不行,万一王上顾及私念,赦了她,钟离秋为了感恩,心甘情愿依了王上,这不是称了王上的心思,我们辛辛苦苦一番计算反而成了他们百年好合的筹码,可如何是好?”夏姬猛然又想到了原来的问题。
邹夫人轻轻哼了声,微微一晒。
夏姬回怡台后,半躺在榻上,又开始不开心了。
葛藟也不知如何安慰,慌得不行。突然,她灵机一动,道:“少妃,王上无非是贪恋其美貌罢了,如果我们想办法毁了钟离秋的美貌,看王上还能喜欢她不?”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夏姬一听葛藟的话,顿时开了窍似的,像茫茫黑夜中抓住一根救命草。“可是我们该如何安排呢?”
“奴婢听说世上有一种毒虫叫斑蝥,能分泌一种毒液,叫做‘龙蚝液’,据说这种毒液在人畜的表皮只需轻轻一滴便能使皮肤起疱溃疡,滴在脸上,少妃能想像人会变成什么模样?试想王上就算再爱她的才,还敢娶一个丑得像鬼一样的女子为后么?”葛藟得意的说话。
“哦,你真行啊,若此事成功,本宫厚厚有赏。”夏姬道。
“奴婢谢过少妃!”
“不过,这种神奇的‘龙蚝液’要上哪儿去找呢。”
“这个还不简单,只要问一下女医贞子不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