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公子地因收服‘刺甲龙’有功,齐王在宫中大办庆功宴,设奖励。犹其公子地,被老危布快刀挟颈,临畏不惧,堪称勇士,与苏秦、钟离子齐心协力说服老危布,此事在宫中不径而走,早已传到齐王耳中,齐王甚感欣喜。齐王不但赐于重金,还赐于特权,从今往后田文、公子地可以随意进入梧台,参与国家政事。
“刺甲龙”组织除了械斗时死了几个顽固者,剩下总共一百十二单勇士划入王宫卫队,“刺甲龙”名号不变,危布封为虎贲总将,仍由其统领。
苏秦、钟离子也各自赐了些金帛,只是此事当以苏秦为主谋,田文为辅助。然田文报功时却捷足为上,让自己和公子地成了头号功臣,齐王也不明查,草草举办庆功宴了之。苏秦钟离子站到田戊一边成了协助。
这叫钟离子很是不爽,替苏秦愤愤不平。
“钟离子莫怪,你我身份卑微,朝中又无背景,怎可与王亲宗脉平起平坐?如今齐王赏了金帛,也算是邀了功了,还想怎样?”苏秦淡然道。
“苏兄,我是心里这一块憋得慌。”钟离子指指胸前,快言快语:“苏兄为了救剔成君险些命丧田子巷;若不是苏兄筹谋有方,‘刺甲龙’总辔何以如此轻易被曝光?为了收服‘刺甲龙’归顺齐国,苏兄单枪匹马冒着刀风剑雨堵住老危布的退路,费尽口舌,方得以说服危布老将,公子地才得以安然无恙。总之若不是苏兄,他们哪能不费一兵一卒便捣毁宋国羽翼‘刺甲龙’,瞬间成为齐国的左右膀。如今倒好,国家安定了,翅膀长硬了,他们王亲国戚的都成了大功臣,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无名小卒个个靠边站,全成了陪衬。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齐王根本就是洞察无方不分是非,跟宋王偃没什么两样。”
钟离子越说越激动。
不知为何,一看到钟离子这么噼哩叭啦我行我束的样子,又使他本能的想起夜灵公主来。他淡淡的一笑了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红花绿叶,自得有人去扮演,谁是主角谁为陪衬又哪能说得清楚。钟离子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好,万一被人听了去传到朝堂,又将不知如何收场。”苏秦劝道:“算了,此次要不是借助田文兄和两位公子之力,仅凭你我别说成功说服‘刺甲龙’归顺,就连王宫也进不去。再说,我也是为了子易先生为了齐国百姓在做事,尽义尽责罢了。‘刺甲龙’归顺,子易先生的安全便有了保障。况且通过此事,我们己在齐国初露锋芒,还是略有赚头吧,又借此机会得了些身外之物,咱们生活上也可宽裕些,岂不好事一桩?”苏秦稍后道。
“唉,就你肚量大。”钟离子没法。
“非也。”苏秦笑笑道:“有些事想不明白,只要懂得移位思考便可四通八达了。这件事说到底毕竟是大家齐心合力共同谋划的结果,而并非一人之力。”
“功劳有大有小,凭什么他们能授于一等功,而苏兄只落得个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