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危布三人正拐弯向城中而去,前方又有一班齐兵迎面而来。
危布三人只得向右拐,进入一条小弄堂。
苏秦和钟离子己在小弄堂的一间旧宅门口守株待兔。
“这位定是危布老将军了?”苏秦恭敬作揖道。
“你是何人?”危布目光冷峻,被眼前这个如突其来的年轻人一怔,却仍镇定自若,押着公子地的手丝毫没有半点松懈。
“在下稷下学宫弟子苏秦,乃是这位高兄之学友。”苏秦道:“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你就是苏秦?”危布疑虑重重地盯着对方,稍后将目光移向高则,高则向危布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就是陷我‘刺甲龙’于绝境的那个苏秦?”
“将军,正是此人。”高机士再次指着苏秦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老危布知道此刻不是跟别人算帐的时候,便冷冷的问。
“是剔成君告知在下的。”苏秦道。
“你是剔成君的人?”危布一惊。
“非也。”苏秦笑笑道:“在下只是跟剔成君偶有交情,这个高则兄最清楚不过,在下不才,也尚懂得个义字,得知朋友有难,只是出手尽力而己。”
“‘刺甲龙’今日之结局全是你一手操纵,老夫铭刻在心,今日若有机会生天,他日必加倍要回来。”危布还是那种冷冷带着嗜血的口吻。
“将军己经没有机会了。”苏秦摇摇头,轻轻地笑道。
“你就那么肯定?”
“‘刺甲龙’总辔己不复存在,你们的成员也大多被齐国卫士擒获,此刻将军里里外外被兵甲包围,将军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苏秦淡若轻风。
“足下年纪轻轻,居然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将我在临淄苦心经营了三年的总辔连锅端走,老夫行走列国数十载,接触过不少奇人异士,能令老夫打心眼底钦佩者先生当是第一。”危布不得不服输。
“不敢,苏秦何德何能,哪里一手操控得了‘刺甲龙’?众人之力罢了。”苏秦一脸平静的笑道。
危布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苏秦,只见他一脸成算,举止洒脱,老到的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之色,真是难得。
“将军武功盖世,英明果断,曾经为剔成君立下无数战功,却为何又背主求荣另投他处?如此倒也罢了,常言说的好士人有择主之便,所谓时移势易,做臣子的都想寻个贤明之主,好了却一世功名。可眼下将军人事困顿,山穷水尽,己无力回天,为何面对死局却反而糊涂了呢?将军无技施展截持齐国公子孤注一掷恐怕不是明智之举。”苏秦道。
“苏秦,你到底想说什么?”高机士冷冷道:“将军,不要听他胡说,这个人诡言善辨,没安好心,将军且不可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