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说:“我有个干妈在美国,我是来找她的,只是遭了劫。我想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来接我,我会把钱加倍还给你的。”
“你跟我谈什么都成,谈钱是不行,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我的电话也不会借给你打的,听我的话,电话你是不能动的,否则会有人打断你的腿。不行,暂时不行,我跟你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办呢。”老板断言拒绝了天眼:“这几天,你不要对我提借钱的事情了,提到钱,我会过敏,会戳心的难受,你会让我得盲肠炎的。你也不要对我提你借电话的事。能收留你,能给你吃上一口饭,已经对你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要听我的话,不许胡来,不能乱打电话,不能到外乱跑,听懂我对你说的话了?一定要听我的话,否则不会有你的好日子过,记住,要听我的话,按照我的话去做事。”
天眼愣了一下,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但他还是十分感谢经理的好意,在这样的鬼天气下,能有人收留他,已经是福气,算是遇到了好人。只要能够有钱打电话给干妈,一切苦难就会结束了,他想只要老板能够收留自己,他会搞到打电话的钱。
走出了工作室,天眼觉的开心,再仔细想想,怎么也笑不起来。因为他此刻又想到了允月,他喜欢她,又不愿意她出入舞厅这个事非之地。他多么希望一下能够办完事情,飞回到允月身旁,把她搂进怀中,做她的护花使者,让她享受他给她带去的快乐,双方享受一番人世间男女间的天伦之乐。
入夜后的圣地亚哥恍若无人,这时更显得清冷,连路边的乞丐都收摊了。霓虹灯空洞地闪着,雪花兀自纷飞,一切都没有温度,难怪那些流浪汉,哪怕口袋里仅有一块钱,就不惜在酒吧里买上一醉,至少,在昏黄的灯光下,有温度,有他们的同类。
天眼的非法身份,使他处处没有保障,所以他对身旁的好心老乡经理是那么的感激。
来到C大街,站在一处公寓下面,经理掏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打开门,让天眼先进门,经理随手打开了直立式空调。这房子很不错,干干净净,宽敞,一张大床,还配有电视机、录像机、酒柜。
这地方比起天眼睡在肮脏的垃圾箱或别人的廊沿下,真有天壤之别。天眼感谢经理,他洗漱完毕,以为经理可以走了。可是经理非要看到他上床上睡觉,才愿意离开。
天眼以为经理是好心,刚脱完衣服钻进被褥,经理很迅速脱下衣服钻进天眼的被褥,天眼愣住了,只看见经理胸前红赤赤的,眼神涣散,脸色却反常地一片潮红,经理迅速钻进了被褥后,动手去摸索天眼的身体……
天眼心中明白了,经理是个同志者,是个杂种,成天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坏分子,令人作呕的坏东西。他却盯上了天眼要做同志爱。天眼想到这里不禁手心发凉,有一丝不祥的惶恐和惶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顺手猛力推去,“滚!你这头猪!滚出去,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砰的一声,一块**的肉团从床上滚到地板上。老板捂着被摔痛的屁股,叫喊着。天眼的行为果然使经理遭架不住的跳了起来,天眼一面骂一面又拉又拽的要将他推出门外。天眼这时才惊觉地发现,屋内有股娇娆的香气,让人又晕眩又狂躁的一股味道!
经理连连打着呵欠,把天眼推倒在沙发中。嘴里骂道:“人渣、浑蛋,狗东西,你不想活了,这数九寒冬,我是你的祖宗,我是你的老子,我是你的上帝,我不救你,你会冻死街头,你会饿死街头。你是我的老乡,人又长的漂亮,我才收留你的。你如果想生存,必须听我的话,如果不同意,你这头蠢猪请滚吧,我要告发你,把你这个坏东西抓起来。”
经理不再嬉皮笑脸,却显得妖气而又霸道,天眼浑身打了个冷颤,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忍了,他要娶允月,不能让美国人抓了他,还不知生出什么事端,假如把他当成外国间谍,或者什么人,等到一切调查完,就算是平安无事,等到调查以后把他遣送回国,那一切的一切可就惨了,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他事情还没有完成,目前不能被窝心的赶回家,只能忍气吞声,继续留在美国,必须拿到钱,否则,真会冻死在街头,一切会化为乌有,他不能失去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