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王府待了有段日子了,姚媱想着,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离开了,虽说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着,一日三餐衣食无忧,于旁人而言已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可她毕竟不是旁人,作为一名修行之人,修炼提升修行为才是她该要做的事,而不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而让这俗世的繁华迷了眼失了道心。所以,姚媱觉得,此地并不是她该久留之地,既然决定入世寻找机缘,那她便该去寻找了。如若不然,那机缘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虽然如今青莲\''空间已开,不愁灵气灵石,但是,既然上天有意让她经历这一遭,便是有他的深意,她若不去好好体会一翻,又怎能对得起这遭重生一回。这般想着,姚媱决定找个机会与秦琰提出辞行。
这日,秦琰自军中回来,听得李全禀报,说姚媱找他,便朝服都没换的连忙赶往浣纱院去。浣纱院中里,正在打坐的姚媱在秦琰踏进院子的那一刻便收了功,走到桌前倒好杯茶等人进来。
“阿媱,在吗?”秦琰轻轻敲了两下门问道。
“进来吧!”姚媱应答。
秦琰推门进来,看到桌上姚媱给他倒好的茶水也不觉得奇怪,每次他来时,她总能提前给他准备好茶水,他都习惯了,只觉得分外贴心。遂走到桌前坐下,自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问道:“听李全说你找我,可是有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亦或是在府里有人招待不周?”
“我确实是有事找你。”姚媱点了下头,后又摇了摇头,“却不是府里招待不周,大家都很好,李总管也很好,都很照顾我。而是我有事准备与你说。”说到这里,姚媱看向秦琰,沉吟片刻,便接着说道:“长久以来,一直承蒙你的照顾,我很感激,这份恩情我也会一直记在心里,以后定当回报,只是如今我在府上叨扰许久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你要离开?”秦琰惊得打翻了手中的茶杯,茶水浸湿了手掌与衣袖一路顺着滴到桌上,可这些他都似乎感觉不到,只一把抓住姚媱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为什么想要离开?在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走?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还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惹你生气了?如果有?你说出来,我一定改,不要走好吗?”许是因为心急,秦琰抓着姚媱手臂的手力道不禁大了许多。
虽说这点力道伤不了姚媱,却也让她有点不舒服,而且,他现在的这个状态也让她有点不自在,遂暗自用了点灵力将秦琰的手震开,站起身来走到一边,避开他那灼人的眼神,看着窗外平静的说道:“你很好!我在这里住的也很好,但是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终是要离开的,而且,”说到这里,姚媱顿了一下,复又说道:“而且,我此翻出来也为了要去寻阳老家寻亲的,如今耽搁许久,自是该去寻阳了。”
“可是……”秦琰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后,眼底流露出隐忍许久的情意,低声说道:“可是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刚才突然听到姚媱说要离开,他情急之下失了分寸,这会倒也缓过来了许多,恢复些平日里的冷静,只是,他如今陷得那么深,又怎会舍的放她离开呢?
“嗯?”听到秦琰的话,姚媱有些疑惑的回过身来看向他,下意识的说道:“自是我去我的寻阳,你在你的燕京呀?这里不是你的家吗?”姚媱心想,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啊,各归其位,各走各的道,她走了,并不影响他什么。
“你是这么想的吗?”秦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心口发疼,他突然怀疑他曾经想着要慢慢来,慢慢的让她习惯有他的生活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不然,这个小没良心的如今为何能说出这般专戳人心窝子的话。
“是啊!不对吗?”姚媱依旧有些莫名,不知他的神情怎的就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好似很难受一般。
“当然不对!”秦琰忍不了了,一把握住姚媱的肩头,直直的盯着她说道:“当然不对,你若离开了,我会很难过,我会很想你,我会很思念你,我…不能没有你!阿媱,你听清了吗?我,不能没有你!”这一刻,秦琰心底的冷静理智早已决堤,却他娘的隐忍,却他娘的慢慢习惯,他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习惯,人都要走了,他去找谁习惯,他等不了了,也不打算再等了,他要把他对她的情意都告诉她,他要让她知道,他心悦于她。
“啊?………”姚媱有些呆住了,有点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思念她?什么又叫不能没有她?她不太明白,她们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罢了,或许会有不舍,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分开也是早晚的事,本就再平常不过,何来的思念?何来的离不开?
“你还不明白吗?”看到姚媱这副懵懂的样子,秦琰只觉都快让她给气笑了,搞了半天,自己在这里抓心挠肝的疼,而人家呢?却是一片懵懂,半点未知,他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白心疼了。,秦琰不禁生出一股无力感,但还能怎么办,自己喜欢的,只能自个儿受着,如今她既不明白这情意,那他便与她一一说清楚好了。遂神情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心悦于你!所以我离不开你,所以,我不能没有你!你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