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杨雄也想到了这一处,他一面应对着猛攻的黑衣人,一面却紧紧留意着秦琰的那里,眼中似有急色,可他手上的黑衣人却是打退了一波又来一波,让他实在无暇抽出手来去帮助秦琰,当下心里越发急了,手中的剑出手也越发狠了。
两方撕杀都是下手狠辣之人,没过多久,双方都挂了彩,地上更是倒了不知多少的尸体,分不清是那一方的多还是那一方的少。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秦琰这一这方并不乐观,只有秦琰、杨雄杨峰并胡全等另三人还在抵挡着,其余人员皆已倒下。心知剩算不大,杨雄几人对视一眼,有默契的向秦琰这边围来,一面说到;“殿下,我等助你脱围!”遂即改变攻势,皆朝着正与秦琰过招的黑衣人攻去。
秦琰与黑衣人身上都挂了彩,只是从外表上来看,似乎黑衣人更重一些,但是秦琰本就有旧伤在身,如今伤口早已破裂,内里衣衫均被鲜血染湿,若非天色暗淡怕是早已让人看了出来,可秦琰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作纠缠,必是不敌,遂也并未反对,配合着杨雄等人往后退去。
几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退下来的,一起配合倒也能显出一些威力来,只是没走多远便听到了轰隆隆的瀑布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条宽且高的瀑布映人众人的眼帘,当真是退无可退,众人只能停下脚步。
没过多久黑衣人便又追赶了上来,“靖王殿下还是别作无谓的挣扎了,乖乖随我等回去交差吧,省得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黑衣人首领在秦琰的手上没讨到好,身上几处伤口均在流血,皮肉外翻,鲜血随着一路滴了过来,但他似不觉疼痛一般,并未将这些伤放在眼里,只朝着前方站在瀑布边上的秦琰几人说道。
“休想!作你 娘 的梦!”胡全即便受了伤,骂人的气势也未减分毫,一面握紧手中的刀全身戒备以防对方杀来一面骂道:“要想请我们殿下跟你们回去要么让你们那一直见不得光的主子亲自来请,要么,就从哥儿几个尸体上踏过去。”
黑衣人此刻似乎动怒了,“哼!不识好歹!既然靖王殿下不肯配合,那就莫怪我等刀下无眼了。”遂即对身后一众黑衣人吩咐道:“全力击杀,生摛靖王,其余不论生死。”
“是!”
随着黑衣人的令下,最后的撕杀开始了。
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便是秦琰几人身手如何了得,经过这么一翻车轮战下来,皆都有些力不从心的疲软之势,想是再过不了多久,必会败下阵来。秦琰眼观众人之势,心中已有大概,遂又看向身后的瀑布及四周环境一眼,心中作下决定,“诸位跟随秦琰多年,如今遭此一劫,承蒙不弃,舍身相护,秦琰不胜感激,如今诸位可再信秦琰一回?”
“誓死追随殿下!”杨雄等人喊道,他们都已杀红了眼,上过沙场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秦琰扬声笑道“诸位如此,琰之幸也!”遂即先抓住身边杨雄的手,“那就请诸位互相抓紧了,随秦琰一跳。”
“是!”随着秦琰的话音落下,杨雄胡全等人均也抓紧了身边同伴的手随着秦琰的带头,一一向着瀑布下的深潭跳去。
其实秦琰也并不是走头无路下失了往日的分寸而胡乱一跳,便是他想死也并未想着拉着大伙一起死,之所以有这翻举动,也是因着他观察了四周环境之后心下算计得出的结论,。他的视力一向很好,便是夜间光线很暗,亦能瞧清方圆百里之内的景象。如今大家都受了伤,再作拼死抵抗意义不大,也只是作无谓的牺牲罢了,白白送了性命不说,并不值得,。那黑衣人虽口口声声称只是想要生摛于他,可他与那黑衣人交手之时,那黑衣人却是出手歹毒,下手招招致命,并不像是有要生摛的意思,与其与之纠缠,不若被水一战搏一条生路,。他已经看了,这瀑布边上尽是成人手粗的藤蔓及树枝,只要跳下去时及时抓住藤蔓便是生还的机会,。再不济,若是手滑了没抓住藤蔓也不打紧,瀑布底下潭中水深,便是掉入水中,也并不是一定就必死无疑,两方算下来,生还的机率都非常的大,远比留下跟黑衣人作死拼搏的强,何不赌上一赌。且他秦琰的运气向来不差,秦琰知道,他必不会让这帮一心跟随他的兄弟们赌输的,他要带着他们平安的走出去。
见秦琰等人皆已跳了下去,一众黑衣人便都跟着停了手,“大人,如今靖王等人皆已坠崖,我等当如何行事?”一黑衣人叩手询问道。
黑衣人首领走到瀑布边上,向崖下望去,因着朦胧夜色,只见崖底下一片片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只能听到轰隆隆的震耳水声以及一阵阵自崖下向上扑来的潮湿水气,别的再无其他,人若跳下去必是十死无生难以逃脱生天,且那几人全都受了重伤,要想生还绝无可能。遂胸有成竹的摆了下手,“不必再追了,潭底如此之深,便是全盛之时我也未必能保全自己全身而退平安上来,何况是这几个重伤之人,先且不予理全,留下几人守在此处待至天明,探探情况,以防万一,其余的则随我回去向主子复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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