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离开此地出去寻找机缘筑基,姚媱便准备去瀑布边将树上仅剩的几枚灵果摘了打算带着路上吃。今日出来的有些早,太阳尚还藏在云层中未露出边来,山风袭来,带着盛夏早晨固有的潮湿之气,虽是山间,但对于姚媱来说倒也不觉得冷。只是,今日的林间似与往日有些不同,她虽几日不曾来了,但是这山间小路她已不知走过几回,再是熟悉不过,一草一木该是什么样的她早铭记于心,。此刻看到的却是树枝遍地草木杂乱,并夹杂着许多的脚步,看着像是有两波人,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经过,而且看着去向,却是往瀑布方向而去的,姚媱心道不好,“莫不是有人也知道了瀑布边上的那株灵果的消前来盗果的?”遂快步朝瀑布方向走去。
刚往前走不过几十里,映入眼前的景象又是让姚媱一惊,地上横尸遍地,四周尽是断枝残树,而树杆上还残留有许多的或刀或剑留下的痕迹,再有便是这一地的鲜血无不在表明着昨夜这里正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激战。姚媱心想,“为了那剩下的几枚灵果,这般大动干戈,似乎不至于吧?”遂又有些懊恼,若是她修为再高一些比如筑基什么的,那她便能在这两波人动手的时候发现动静,提前早做准备,也不知现在过去,那灵果可还有剩的?(姚老祖再一次深深的对修为生出了渴望!捂脸!)随后抬手轻轻一挥,一道白色的光芒自纤细的指尖流出向四处散去,随后地上的泥土纷纷翻起将地上的尸体就地埋了,同时也一道掩去了地上的血迹。此刻再放眼望去,除了地上的地看着有些新及四周的断树无法复原,便再也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不是姚媱心善见不得生死,修行之人虽不轻易杀生,但谁的手上不曾沾过几条人命的,而且,早已心性淡怕看淡生死,又怎会怕的,只是这场景既然让她遇上了,便也是命数,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并不费什么功夫,为何不让这些横死之人有个好的归属呢,?毕竟据说,凡尘中人好像一向都讲究入土为安的吧。做完这些,姚媱也不在停留,快步向瀑布边走,她还不知道她那株宝贝灵果树怎么样了?姚媱刚走没几步,便发现了前方似乎有人且还不只一个,遂停住了脚步,先施了个隐身术将自己的身形隐去,再跳到树梢上轻踩枝头往瀑布边跃去。
姚媱的到来并未惊动在此守了一夜的几个黑衣人,他们在此守了一夜,见天都亮了,而昨夜跳下崖去的那几个人却未有任何动静,便觉定是早已死透了。只见其中一黑衣人对同伴道,“咱们在此守了一夜也不见崖下有什么动静,想是那几人早已死透了,不如就此回去禀明大人,都已经等了这么久,再等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也好!”:那黑衣人同伴点了点头,认同道,“想来确实死透了,咱们这便回去回禀大人。”随后招了下手,领着一众黑衣人朝来时的小路退去。
姚媱待他们走远了才从树枝上下,身上的隐身术倒也没急着解去,焉知那几个黑衣人会不会再回来,。不是她怕事,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看那几人似乎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只是身上有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且听他们的谈话似也并不是冲着灵果而来的,她一介大能修士怎能为难几个凡人,说出去还不得让她在修真界的那些个死对头笑话。(姚老祖似乎忘了她现在才炼气大圆满,还算不上大能呢!)
姚媱在瀑布边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几个黑衣人折回,便知那几人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便不再停留,朝着灵果树生长的方向走去。只是刚走到离灵果树大概有十米的地方,姚媱又滩上事儿了。只见离灵果树不远的地方不或者说是在灵果树下正挂着“一串”人,这“一串”人个个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身上有些伤口似乎都还在往外浸着血珠,看着个个伤得不轻,而最前头的一个看身形倒是还算健壮,身着墨色锦衣,一手紧紧抓着同伴,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她的宝贝灵果树。姚媱心想,“莫非这几人就是刚才那几个黑衣人口中跳下崖去死了个透的那几人?”只是即已跳下崖下,为何会又再此处抓着她的宝贝灵果树不放呢?话说回来,这些人现在一个个的都重伤昏迷着,她便是想问也问不出来,还是先看看怎么办吧!
既然遇上了,姚媱肯定不会见死不救,可是在救人之前,她还是先把树上那仅剩的那几枚灵果摘了,不然一会儿她将人救醒,然后这几个盯着她,她还真不太好意思下手去摘果子。绕开挡路的这“一串”人,姚媱快步走到果树下,在小心的不踩着紧抓着树根的这一个墨色锦衣男子的情况下三两下很是迅速的将树上剩下的灵果全都摘了下来,随后将摘下来的果子都装进随身带着的小布包里,她这才有心思来观察这一串紧抓着树不放的人。
姚媱仔细查看了一翻之后,心下有了大概的了解,看着这几人伤得到是挺重的,但大都是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墨衣男子似乎要伤得更重一些,新伤加旧疾,再不及时医治,怕是要去了半条命了。遂对着几人先施了个止血术让伤口先不再出血,接着再追加施了个初级治愈术,给几人补充了一些生机,这便又从随身带的小布包中翻出她装在里面准备出门时要带上的一些之前在山里采的草药,找了块石头将草药碾碎随意敷在几人露出来的伤口之上。
别问她为什么要随身带上草药,虽说如今她有修为功法傍身,常人伤不着她,但一般的常识她还是有的,这个世界可是个凡尘世界,修行之人还不知有没有呢,若是有人见了她刀枪不入,百病不侵,不得把她当成妖怪,还是带上些草药装装样子为好,。伪装一下既不费事儿又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这不,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不然,若是她施了法术将人救醒了,然伤口处却又没有上过草药她又该如何给这些人解释她是怎么救的他们?当然,也别问她既然救都救了为什么不给人好好包扎一下伤口怎的这么敷衍,那当然是因为姚老祖能够连施两个法术救下他们已是大发慈悲了,若不是看在他几个都是全无修为的凡人面上,她才懒得管呢。,若是换了在修真界,杀人夺宝之事屡见不鲜,她遇到了连脚步都不会停顿一下的。至于为何施的只是一个初级的治愈术,还不是怕用力过猛,待这几人醒来发现身上的伤好了,那她又当如何解释的清,所以,算来算去,还不如让这几人多吃点苦头像平常那样慢慢病愈更能省心一些,虽说用哪个法术都一样,但对老祖来说那肯定是哪个少麻烦便用哪个了。
姚媱给几人都敷了草药之后便在一旁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一边从布包中拿了枚灵果出来当作午饭慢慢啃着,一边等着这几人苏醒,。别问她为什么要等,她虽说从原主的记忆中再加上这段时间对周围灵气的感应知道了这大概是一个凡尘界,但因为原主打小就只跟养母住在这山林中对外面的世界并不知晓,养母也不曾有提过,以至于她现在对外面的世界也是一点也不了解,如今遇上人了,她不得好好了解一翻,以免出去了闹笑话。老祖还是很聪明的,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嗯~”一声□□响起,没让姚媱等太久,那地上躺着的几人中便有人先苏醒了。姚媱将手中的果核丢掉,便站起身来拍了下裙子上的灰,随即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先醒来的竟然是刚才她看了的伤势最重的人,姚媱心想,想来这人平日里体能应是不错,心性也是个十分警醒的人,以至于在昏迷时都能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不能消沉,要掌握自身的主导意识。这种人一般要么身居高位,要么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常遭人暗算,身边并不太平。
姚媱这般想着,只见地上刚发出□□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男子长的并不丑,相反还十分俊美,便是放在修真界那也能算得上的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如被人精心雕刻过一般,多一分则过盛,少一分则有所不足。不过这些种种姚老祖只轻轻瞟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只淡漠的看着男子语气平常的出声说道:“你醒了!”
秦琰的意识幽幽转醒,他只记得最后一刻带着众人跳下瀑布的时候他用了些巧劲往另一边偏去,因为在哪里他看到有一株不知名的果树生在哪里,若能在掉下去之前抓住果树,他们便可逃过此劫了。所幸在最后一刻他好像有抓住那株果树,再后来,因为重力撞击再加上身上的伤让他疼得昏了过去,便什么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刚才他似乎有听到女子的声音,难道是因为伤势过重出现幻觉了吗?
秦琰缓缓睁开眼睛,在轻微适应了明亮的光线之后便循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看去,刹那间!惊住了!
只见一年约二八的年轻少女映入眼帘,少女身着白色的粗布衣衫,乌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腰间,只在头顶用一支木簪随意挽起个简单的发髻,生得秀美绝纶,柳眉杏眼小巧粉唇,肌肤白嫩熠熠生辉如天边皎洁的月清新而美好,让人只觉是九天玄女不沾半分凡气,不敢生出亵渎之心,免得污了这份仙气。只是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懵懂,杏眼中神色过于单纯,竟是对着他这陌生人也未加防备,倒是纯真得很。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老祖哪里是纯真了,她分明是目空一切好吗!只是这个美好的误会可能注定了在往后的日子里因着姚老祖拌猪吃老虎的长相而跟随靖王殿下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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