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百姓卖力的往里扔钱,一个个咬牙切齿攥着拳头看大个儿拍这群混混。
这一醒木声大些,居然有人扔了块碎银子。
财迷晏晏妙懂,大喊:“使劲拍!”
这一曲大闹天宫唱完,场子里横七竖八躺满了混混,一个个龇牙咧嘴,谁也不肯起来。
人群外又传来一声:“谁让你们在这卖艺,德哥怎么不知道。”
说话十几个人,众星捧月,拥戴一个年轻人走进场子当中。
脑袋被拍成四棱的白布小褂指着晏晏和大个儿,带着哭腔说:“德哥,来抢地盘的了。”
这德哥看年纪不大,大板牙,支棱着。
只看一眼晏晏,吓得魂飞魄散。
倒退了三步,颤抖着说:“女侠,是你?我只是路过,不认识他们。”
说完扭头就跑,猛地停下说:“都排好队,去江家医馆治伤去,医药费给双倍!”
大板牙知道糊弄不过去,索性举起手,做投降模样说:“女侠,这回是兄弟错了,以后我再不敢干坏事了,替我问您家那位玉树临风的少侠好。”
居然是上回在南城外被晏晏和江云廷暴打的大板牙。
晏晏说句:“滚!”
这伙人迅速的互相搀扶,大板牙头前带路,给江家医馆增加营业额去了。
秦奕辉把醒木放下,问晏晏:“玉树临风的少侠是?”
晏晏“噗嗤”笑了出来说:“是我家那个,那日我俩出去玩,这货想欺负我来着,被我俩给打了。”
“没想到转回头又被送到我家医馆,还是我俩给治的伤。”
秦奕辉苦笑了下,心说江云廷生的俏皮,果真这脸好看的,到哪都受欢迎,还你家那个?你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吗?
秦奕辉无法和晏晏实话实说他是谁,可从见到晏晏那刻起,他根本就不想放手。
拆开江云廷和顾晏晏,对于秦奕辉来说,并不觉得亏心。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江云廷拐了晏晏跑到海角天涯,也只能是私奔。
自己就算不是皇子,凭父母签下的婚书,也一样理直气壮索回未婚妻。
晏晏看着溢出来的银钱笸箩,眉开眼笑。
让老许把这些钱给众人分了,再带着他们去酒楼好好吃一顿。
老许招呼众人吃酒,东家一分不提都赏了他们。
秦奕辉看向晏晏问:“东家,吃酒去吗?”
晏晏笑说:“你同他们去,我家就在前面,我哥做了好的,我回家吃。”
虽然应了和江云廷过日子,晏晏还是习惯称呼他做我哥。
秦奕辉立刻说:“刚才拍人手杵了,东家既然开医馆,我去寻贴膏药。”
晏晏不是小气的人,带着秦奕辉进了江氏医馆。
江云廷刚做完点心,手上面没洗干净呢,见晏晏把秦奕辉领回来了,顿时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秦奕辉跟在晏晏身后,露出得意的神色,转脸恭敬得一抱拳,招呼道:“东家,我受伤了,过来讨贴膏药。”
江云廷没好气地问:“狗皮膏药吗?”
晏晏惦记妹妹,问了句:“小燕起了吗?”
江云廷指着后院说:“快瞧瞧去吧,把你的胭脂水粉祸害了不少。”
女孩子都爱惜自己的化妆品,晏晏撒腿就往后院跑,江云廷拦住秦奕辉说:“龙先生,膏药在前院儿拿,拿完回去慢走不送。”
秦奕辉不甘示弱道:“东家还没撵我呢,江郎中别忘了,您和顾小姐无媒无聘无婚书。”
江云廷瞪着他问:“非得闹到不可收拾吗?”
秦奕辉淡淡地说:“好歹等姑母知情了,你我才分胜负,我不拿婚书压你,你也别恃宠而骄,公平竞争。”
俩人在二道院门这儿剑拔弩张的嘀咕一番,江云廷还真怕这个节骨眼儿,秦奕辉真把清河郡主请来主持公道。
江云廷索性应战:“我相信我家晏晏选我。”
秦奕辉淡淡地说:“姻缘天定,我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晏晏牵着小燕的手走出来,喊江云廷:“江哥哥,晚上吃什么?小燕饿了。”
江小燕头回见秦奕辉,扬着头奶声奶气地问:“这么高的个子,比我哥都高。”
晏晏笑说:“这是龙大哥,咱家说书的,醒木使出了番天印的效果。”
说罢走到俩货跟前,热气地招呼:“龙先生今儿个辛苦了,不嫌弃我们小门小户饭菜寒酸,留下一起对付口吧。”
秦奕辉得意一笑,行礼说:“多谢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