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郎到处找妹夫,见两口子在花园打情骂俏,笑说:“晏晏的闺房还是原样,你俩回屋歇会儿,晚上还有好戏呢。”
江云廷把晏晏从秋千上捞起,打横抱说:“晏晏没少喝,我们回家歇吧。”
顾四郎顿时恼了:“妹夫你骂大舅哥呢吧?来人,送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回房歇去,叫几个妥当婆子跟着伺候。”
熟悉的文昌侯府,没了讨厌的母女俩,晏晏说不出的高兴。
似乎又回到了爹娘还在的幼时,晏晏思念亲娘,恨不得立刻扑进娘怀里诉说两辈子的委屈。
连日乏累,又喝了些酒。
靠在江云廷怀里,晏晏直接着了。
婆子前面带路,送姑爷去晏晏曾经的闺房。
晏晏迷迷糊糊搂着江云廷,甜甜叫了声哥哥。
心虚的江云廷哪肯在媳妇娘家下人面前露怯。
把晏晏放在榻上去了靴子,自己挨着晏晏躺下。
婆子笑吟吟拿来双人被,帮两口子盖上,悄悄提了热水放在外间屋,才轻手轻脚告退关门。
要说江云廷两辈子加一块儿,只和两个女孩儿同床过。
一个是他亲妹妹小燕七岁以前,他这做哥哥的,又当爹又当娘。
再就是晏晏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上辈子熬夜伺候她,经常会在她床边迷糊一会儿。
偶尔任性放纵一下,趁她睡熟了,躺在她身边,紧紧搂一会儿。
江云廷知道老爹不会同意他俩的婚事,本想着就那样不清不楚的腻歪一辈子。
哪曾想清河郡主早早的把晏晏许给了新君。
要是早知道,他早带着晏晏私奔了。
总算是又能搂着晏晏睡个踏实觉,江云廷很快也睡着了。
梦里小燕一个劲儿推他,嘟嘟囔囔好像要方便。
睡得稀里糊涂的江云廷一骨碌坐起来问:“小燕有尿了吗?哥去给你拿尿盆,你千万别尿床。”
猛地清醒过来,晏晏发髻散乱正推他,嘴里抱怨:“你压我头发了。”
晏晏钗懒环松,些许发丝散落肩头,一幅春睡初醒的娇怯模样。
江云廷看得心旌荡漾,手情不自禁往晏晏身上摸。
晏晏不满说:“六岁的和十六的都分不清,亏了还当你是好哥哥呢。”
江云廷这手已经摸上了晏晏的腰,往怀里一带,本就有些松散的腰带落下,衣襟儿大开。
梅妃色肚兜上的锁链刚好挂到了江云廷的头发。
他这一挣,晏晏的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晏晏边拽肚兜边抱怨:“当哥哥的有你这么轻狂的吗?自家妹子的便宜也占。”
“瞧上你的还没走呢,你要是有那心,有人上杆子陪你玩。”
江云廷怎么品都觉得这话酸,胳膊弯托着晏晏的头笑问:“你眼里我这么随便?算上上辈子咱俩相处二三年呢,我眼里有过别的女人吗?”
晏晏拢好衣服,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提高了声音说:“江小燕不是女的?我知道我沾她的光,你才待我好,麻烦你分分清楚好不好?”
江云廷哭笑不得说:“那是我妹,今年才六岁。”
晏晏继续不满:“可看出远近了,我这个半路来的妹妹就能随意欺负呗,我不管,我就要见我娘,看我娘打不打你。”
江云廷以为晏晏耍小孩脾气,凑过去搂怀里哄说:“别急,等你怀上我的孩子再见你娘,到时候她自然会成全咱俩。”
晏晏眉头一挑,怒问:“江云廷,我要见我亲娘的条件还得是陪你乐呵过才行吗?”
江云廷顿时气懵,他心里想着,老爹只怕清河郡主一人,只要郡主点头承认他俩的亲事,老爹不敢反对。
脾气上来的晏晏自己褪尽了衣裳,直接过来扒江云廷的。
催促道:“赶紧的,我这就陪你玩,让你玩爽了告诉我我娘的下落。”
当值的婆子听见屋里醒了进来送茶,一开门瞧见江云廷死死按着自己衣服脸红脖子粗的,吓得把茶壶放地上扭头关门就跑。
婆子跑远,江云廷一把推开晏晏怒道:“你可以糟践我,但你不能这么糟践你自己,男女之间起码得你情我愿吧,这事儿拿来交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晏晏一脚把江云廷踹地上,怒道:“是你糟践我,我一直拿你当哥哥,你却想占我便宜,现在我要拿你当男人用了,你又装哥哥教训我,我不要你管,你走!”
江云廷哪受过这气,边系衣服边往外走,不理众人眉飞色舞的议论,赌气回了医馆。
大海见他自己回来了,纳闷地问:“不是接老板娘去了吗?人呢!”
江云廷一把拎起柜上的药酒坛子,咕咚咕咚喝干,把坛子扔一边儿,气咻咻回了二道院蒙上被不说话。
大海跟进屋推推他问:“吵架了?”
江云廷不言语,大海继续劝:“老爷让那位迷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你这又栽这位手里,你们爷俩这是让人家娘俩拿捏的死死的。”
江云廷呼一下坐起,憋屈地说:“我是因为喜欢她,才馋她的身子,她呢?当我是小白脸还是色迷心窍不择手段的猥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