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推门进来,他是位三十出头、神情干练的男子,溜光水滑的分头,身着笔挺的西装,一举一动都显示着他受过良好的教育。
“你好!”
“二位好!”
朱胖与他握手时,看见他右手食指上的深痕,同时也发现手腕处的倒五芒星刺青。
他心中狂震,不觉偷偷用余光瞥向高七三。
“呵呵,康大夫是在德国学医吧?”高七三右手一伸,请他落座。
“哦?高警官也去德国留过学?”康安惊奇瞪大双眼。
“没有,我土生土长,没机会出国。”
“是么?”康安一脸好奇,“奇怪,阁下如何猜出我去过德国。”
“很简单。”高七三耸耸肩,“你右手食指上的深痕告诉了我这一点。”
“为什么?”他紧接着问。
“德国人古板认真,所以替患者打包扎线较其他各国医生更紧些,所以你右手食指的痕迹也较其他外科医生更深。”
“受教,高警官心思果然缜密。”
听完两人对话,朱胖暗暗纳罕,难怪头儿不是老高的对手,单凭这一手,就够其他人学上好几年!
闲聊了几句,康安神色一正,问:“二位,咱们直接聊正事,我保证知无不言。”
这家伙有问题,透过金丝眼镜,朱胖总觉他那双眼背后,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开门见山!”高七三掏出死者照片,放在他面前,“你给这俩人做过手术?另外,是不是你向谭议员露的口风?”
“呵呵,不错,这俩人的确是我的患者,并且是我向表哥透露的消息。”
“你的确很坦诚。”高七三身子向前一倾,眼神灼灼地盯着他,“能告诉我,你表兄制止医院报警的原因是什么?”
“这更简单,我表哥不允许任何身边人的负面新闻,影响他的仕途,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高七三皱眉低头不语,猛然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他,“告诉我,一个月前你在哪儿?”
“哈哈哈,怀疑我是凶手?”康安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实话,几个月我从未离开上海,根本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高七三:“………………”
“高警官,我可以离开了吗?”
…………
望着他离开时得意的背影,高七三的眉间皱成个疙瘩,“胖子,盯住他,记住要24小时寸步不离。”
“得嘞,你就擎好吧。”朱胖抓起外套朝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了,差点忘了,上回找孙老头借狗,他说找你有急事。”
“太好了,估计是托他打听‘神秘教派’的事有眉目了。”
高七三跳起身,飞一般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