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骏护着妻子快步走过去,他们还没问话。就被三五个拿着刀的贼人给围了上来。
曼娘抱紧了丈夫和儿子,夏骏紧拥抱着妻儿,看眼前这些个贼人,穿戴比他们也强不了多少。
夏骏问:“你们是什么人?”
“土匪。”一个看着是头儿样子的人,一把刀扛在肩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甩着手一摇一晃的走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敢这里安家,还什么都没有。”
夏骏老实回话:“我们是中州流放到贵地的罪人。”
“贵地?我呸。”土匪头儿说,“这地方,中州经历了多少朝,西南,北也有不少国,都不争抢这鬼地方。这里连我们土匪都养不活,还贵地?要是真是贵地,你们也不会流放到时这里来。到这里来的,大多也是死了的。没有死的,一年半载也疯疯癫癫。你还有心思修房子,还有个娘子和娃娃。你心可真宽大。”说完土匪们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会养不活你们?不是有商队过路吗?这里离城里也不远。这河中水清鱼肥,林中飞禽走兽不少。”
“商队的镖师太利害,我们打不过。城里我们不敢去。其它山头还有大哥,我们又惹不起。水清鱼肥,飞禽走兽,你是读书人吧。”
“看过一些书。”
“你家犯了什么罪?”
“不说过去,说眼前吧。”
“好,说眼前。水清鱼肥,飞禽走兽,虽说吃了饿不死,冬天也可穿戴上毛皮,可是它发不了财。你看我们与叫花子没什么两样。看你一家也是个穷鬼。算了,放过你们。我们吃了你家的那点东西,我们把你家的棚子给修起来,算赔不是。”
“大哥怎么称呼?”听土匪的说话,夏骏觉得这些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自己要修盐房煮盐巴。这些人大有用武之地。
“山里人,不知道爹娘是谁。被一个讨饭的老叫花破道观的木门边拾的,大伙儿都叫我木门哥。”木门哥看着夏骏问,“听说你们中州人勤武爱墨。你也一样吧?”
夏骏说:“读过几册闲书,会一点拳脚。”
木门哥说:“那先生你就给我起个名吧。然后我们比对比对功夫。”
夏骏:“你不知你姓什么,那木门就是你的姓好不好?”
木门哥应道:“好。”
夏骏看了一下四周想了一下:“木门千树,怎么样?”
“千树,”木门哥念着,“好。”他对身边的几个兄弟拍着胸脯说,“哥哥我也有名字了。叫千树,木门千树。一片林子呀。好。”
“好。”几个土匪兄弟都叫好。
木门千树对夏骏说:“那先生也给我几个兄弟都起个名吧。”
“夫君。”在夏骏怀里的曼娘轻喊一声。
夏骏明白,他对木门千树说:“这天也黑了,我的棚子被你们拆了。今晚无处安身。”
“马上修。”木门千树挥了一下手对兄弟们说,“先给先生和夫人修棚子,才有好名字。”
“好。”土匪兄弟们就动手搭棚子。曼娘抱着孩子也收拾一下给扔到四处的东西。
棚子重新建好后,夏骏棚子外生了一堆火,也安顿曼娘母子睡下。他把木门千树的兄弟们都留了下来,说他要建盐房煮盐巴的事。
“好。”木门千树说,“先生说的是,我们以后都跟着先生。”
夏骏说:“要修盐房,我这里没有工具。”
“我们有。”木门千树说,“我们住在前面的山洞里,还有点家底,先生放心,我们今晚就全搬过来。以后全听先生安排。有这盐巴,过那么一二年,我们都可以娶妻生子。先生你说是吗?”
“是。”夏骏笑,“我儿子苦儿可是大哥。”
“那是一定的。”木门千树站了起来,“先生您也休息了吧。今晚月色胜好,我们这就回去搬家过来,功夫以后我们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