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在中州西南边陲,这里森林茂密飞禽走兽无尽不有,奇异花草遍地丛生。最要紧的是万国生产盐巴与玉石。就这两税收就可填满国库。支配一年万国所有国家的花销:军费、兴修水利、开垦农业、奖励官员等等、国库还有剩余充裕。
在万国生活的老百姓称自己的国家:天府国。
这万国在几百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这里地处中州西南边陲森林茂密飞禽走兽,奇异花草遍地,多处峡谷障气密布。
除了猎人与采药人,茂密的森林很少有人走动。只有一条商道,通往邻国。
有商,就会有盗,有贼,这一路也是不太平的,可是利润很大。还是有胆大的商人一起结队请镖师护送。
这里也是中州大国流放有罪之人,臣的地方。囚犯一般都是送到守边的军营。守军就把囚犯送入森林,生死由命。要是过几年朝庭查清是冤案,一道圣旨又诏回去。守军将领就会派兵出来找人,多半是找不到的,都死了。也有找到的,大多成了半人半兽的疯子。
中州人才济济,也不差这一两个离开朝庭许久了的人才。而且,中州改朝换代也是几百年几十年一换,流放出来的罪人,再回到中州,早以不是自己熟悉的中州朝堂了。
也不知道在那一年,守边军营流放来了一家三口。圣旨:侠氏家族犯谋反之罪,念,祖上在朝有功,只流放侠家读书的小儿子侠骏带上新生儿母子。其余三百余口家人全部问斩,家产一尽没收入国库。
就在全家问斩的当天,侠骏带着妻儿在朝庭监兵的压送下悲痛欲绝的出了皇城。一路的艰辛自然就不说了,有爷爷与父亲生前的善行,监兵对他们倒是还算客气。
三个月后到了这西南边陲障气之地。
守军将领看他妻子曼娘美貌如花要占为已有。曼娘以死相拼,一副将对将领说:“这一些人,说不定哪一年就会被圣上诏回去重用,我们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吧。何况这侠家,皇上还封了侯的。朝堂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明天圣旨就到,诏他们回去了呢。”
“算了吧。”将领说,“送出去,生死由他们去吧。要是朝庭有圣旨诏他们回去。到时在说。”
侠家三口被赶出了边关守城,离守城有二十里地,压送的监兵说:“就这里了,只可以向前左右行动,不能离边关守城近一步。否则就是死,明白吗?”
“明白。”侠骏怯怯的说,“军哥,可以把你身上的配刀留给我们吗?”
“要做什么?”监兵握紧配刀问。
“军哥,你们看,”侠骏指着妻儿,“我想砍两棵树搭个棚子。让他娘儿俩挡风遮雨。”
“好吧。”监兵把刀扔到地上,“你一个文弱弱书生能活到明天就不错了,我也算积点德吧。”说完两个压送的监兵上马走了。
虽说这侠骏是读书人,必尽也是武将之后,练了一身功夫。妻子曼娘娇弱,针线女红样样都会。
侠骏带着妻儿先走了一段商道。在一处开阔地,有一条小河,看来走商道的商队常在这里歇息。
侠骏安顿妻儿坐在一块头上。他就路林子找了四颗树,把四周砍干净,砍一些滕条缠绕四颗树给围成了一个空间留了一个门。两个时辰后,一具简易的树叶草棚子就建成了。这就是他们的家。
侠骏到林子里拾了一些干草干柴,用干草掇成一条绳子,在一块干木头上来回快速摩擦冒烟起火。他把起火的干草绳放到干柴堆里,瞬间就燃起了大火。他笑着对妻子说:“曼娘,我河里抓两条鱼做晚饭。”
“哎。”曼娘轻拍着孩子应着。这几个月来孩子都是吃娘奶。今天是早上出城之前,牢营里吃的两个馒头一碗米汤。这都一天了,她饿,她知道她男人也饿,可是为了先安顿好她与孩子,她男人也是拼了命。孩子饿了就吃奶,倒也不哭,就是快五个月的孩子很瘦小。
侠骏一会儿就捉了两条大鱼,收拾干净后,用小木棍杈着,就放到火边烤。他又去林子里拾了一些干柴回来。这晚上不能让火熄,这地方野兽多。
在吃烤鱼时,侠俊对妻子说:“曼娘,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
“夫君你别这样说。”曼娘含泪的说,“别说苦不苦的。这一路走来,你为我们娘儿俩吃了不少苦。早上在牢营里就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粥,今天你还搭了这棚子。”
“嗯。”侠骏尝了一口烤鱼,“真香,这三个多月来,终于开荤了,曼娘你快尝尝。好好吃,要是有盐就更好吃了。”
“嗯。”曼娘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烤鱼咬了一口。
吃好晚饭曼娘问:“晚上会不会有土匪来?”
“来就来呗。”侠骏给火堆添些柴,“我们什么都没有,杀我们不值得。我们主要是防野兽。”
“夫君,现在有水了,我想去河里好好的洗个澡,你看着儿子。”
“嗯。”
“要是有炊具那些就好了,烧烧水给儿子也洗洗澡。”
“会有的,我花两三天把我们这房子先整修好,然后打些猎物。要是有猎人来,我就送给他们,叫他们从城里给我们换一些生活用品来。我们的衣裳都没有换的。今晚只能睡在干草上。”
“嗯,我先洗澡去。”曼娘就把孩子给夫君抱,她走到河边,脱下身上的烂衣裳和烂鞋,就下水了。
第二天早上,曼娘被孩子吸着奶醒的,她这几个月来昨天是睡的最好的一晚。她听到棚子外有人说话。看到侠骏拿着那把刀站在棚子的门边。
“夫君。”曼娘坐起抱起孩子喊了一声。侠骏手示让她安静。
曼娘看到外边有好些人,不知道他们是土匪还是猎人。他们给火堆添了柴,坐在那里吃着东西。看样子是吃好了,有一个老者走到棚子门前,拱手行礼:“大清晨的打扰了。我们是城外村子的猎户,昨天出来狩猎,半夜行到此地,看着有火,有棚子,就在外面小心的休息。”说完对棚子的门鞠躬。
侠俊开了门,以后他们一家少不了与这些猎人打交道。
“老先生多礼了。”侠骏出门还了礼。坐在火边的人都站了起来。
“不敢不敢。”老者说,“山野之人。这‘先生’还真是担不起。大伙儿都叫我隆伯。要是小哥不嫌弃,也一样与他们叫我隆伯就好。”
“隆伯,”侠骏与隆伯见了礼。又与大家见了礼:“各位兄弟们好。”
“小哥好。”大家还了礼。
隆伯说:“清晨打扰了。请问小哥是京城流放来的?”
“嗯。”侠骏说,“朝堂之上,奸臣当权。”
隆伯问:“小哥尊姓。”
“侠。”侠骏告诉了隆伯他们。他们一家到这里来,城里肯定都有通告。
“好。夏。”也许是地方口音,隆伯把侠说成了夏。
侠骏也不去纠正,夏就夏吧。从现在起侠骏成了夏骏。
夏骏叫曼娘出来见见大家。曼娘理了一下头发,抱着孩子就出来。
看到曼娘抱着孩子给大家拜礼。他们都很惊诧:“还有孩子?”
“是的。”夏骏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对大家说,“家门遭奸人所害。皇上念祖上对朝庭有功。网开一面,放了我一家三口。小儿还没有半岁。”
“这个,你们这样生活会很困难的。”隆伯说,“你们是朝庭要犯。要不,你这孩子送人便好。”
“我不送人。”曼娘抱紧孩子,“要死一家人死一起。”
“我只是说说。”隆伯说,“我们穷苦人家。谁也不敢收你们家这样的孩子。”
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