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洪明只好点头同意,想了一下,告诉战士们,这次巡逻的着装,就穿四一三战斗时的那套战斗服。
战士们听了,欢欣雀跃着去准备了。
九月份,高原上已经是天寒地冻。
很多地方已经开始结冰上冻,巡逻车难以通行,大家只好徒步前进,翻越一道道山岭,穿过一条条冰河,把就近的点位全部走了一遍,把几个险要隘口设置的观察哨重新整修,两个连队交接更替,换人值守。
最后一站,就是F山谷。
战斗结束后,徐长卿曾经不止一次看过地形图,也看过卫星图片,仔细分析过这里的地形地貌,几乎把这附近的沟沟坎坎都刻在脑子里了,分析自己在那场战斗中的表现,在组织指挥、正面交锋中的经验和教训。
但是,重新回到这里,站在山头俯瞰着整个山谷,内心仍然颇多感慨。
黄鲁疆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山谷,一边骂着,“TMD!真会选地方,地方偏远不说,这里还易守难攻,如果是我,我就扔一颗导弹把这里炸平,管他NND什么国际影响不影响的。”
大家都笑了,“黄连长,你也不算算一颗导弹多少钱,炸那么几个匪徒划算不划算。再者说了,随随便便就扔导弹,不显得咱们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了吗?”
黄鲁疆说,“我不这么看,能用导弹解决的,咱们绝不哔哔,有胆量你就尽管来,绝对让你有来无回,后悔爹妈生了你!”
大家笑得更欢了。
黄鲁疆看到了徐长卿,伸手招呼他,“来来来,兄弟,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那个头头给一枪爆头的?”
徐长卿苦笑,“黄连长,你可别再说一枪爆头的话了,现在我想起来都会反胃。”
黄鲁疆拍了一下额头,“我们没见到过那种场景,体会不到你的感受,对不住啊,兄弟。那就说说你这神枪手是怎么练成的吧?”
徐长卿说,“黄连长,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是什么神枪手,我那是运气好,瞎猫碰见个死耗子。”
黄鲁疆说,“你就别谦虚了,过分谦虚就是最大的骄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23师侦察营调过来的?你们营长是不是谢乘风?”
徐长卿很稀奇,“黄连长,你认识谢营长?”
黄鲁疆不无遗憾地说,“谢乘风的名字,在整个边疆军区来说,那真是大名鼎鼎。可惜了,我是没机会跟他学个一招半式的。”
郝洪明问,“你说的不会是那年你参加狙击手选拔吧?”
黄鲁疆说,“就是那次,选拔的第一关就把我刷下来了,你知道考官是谁?就是谢乘风。你是不知道,当时,他站在猛士车顶上,戴着墨镜,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把人恨得牙根痒痒。”
郝洪明笑了,“亏你这么大个子,第一关都没过。”
黄鲁疆急赤白脸地分辨,“唉!参加了那次选拔,我才真的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服气都不行!”
徐长卿笑笑说,“其实,谢营长那人挺好相处的,平时也爱开玩笑,不过,说真的,到了训练场上,他谁都不认。”
黄鲁疆说,“即便他把我刷下来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的,能得到他的指点,学个一招半式的,我也就没遗憾了。”
郝洪明趁机起哄,“长卿得了谢营长的亲传,你就拜他为师吧。”
黄鲁疆说,“还用你说?长卿兄弟,等咱们回去了,你就好好给我指点指点。”
大家的一番话,勾起了徐长卿的回忆,他想起了谢乘风,想起了许珂、褚金雄,想起了程思佳、吕前行,还有那帮兄弟。
嗯,许久没和他们联系了,是该给他们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