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也看了她一眼,还挺含情脉脉的。
陈三金尖声道:“我不服啊。你一个磨镜,还是被人嫌弃的磨镜,那个女人上完你不就跑了吗?你和人家上了床,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再说了,两个女人连后代都不能有,你凭什么还能继承家业?”
梅映雪立刻咳嗽了一声,绕过陈长老,很自然地搂住陈双蓓的腰:“我那不是跑了,我只是回去补充一点清气。你个毛孩子你懂什么?打打闹闹是恋人之间的情趣。”
陈双蓓俏脸绯红,羞人答答地瞥了梅映雪一眼:“那么多人呢,你注意点。”
陈长老脸色发青,简直就不忍直视,颤声道:“你们两个给我离远点。”
陈双蓓吓得连忙往旁边走了两步,和梅映雪隔开一段距离。
陈长老长叹了一声,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简直就痛心疾首。他原本看上去比平时老了二十岁,现在似乎又老了十岁。
陈双蓓还有个姐姐,早就已经出阁了,现在家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子女了。
他叹道:“我中毒不轻,如果找不到解药,只怕……,现在我宣布,陈家暂时由陈双蓓代理家主之位,我需要静养解毒。至于陈三金和金姨娘……”
陈长老看着自己的儿子,“先暂时收押,以后如何处置,由新任家主决定吧。”
说罢,他长叹一声,被人扶着回去休养了。
我笑道:“恭喜你啊,未来的陈家主。”
陈双蓓还有些发蒙,呆呆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爹让我暂代家主之位?”
“是啊。”
“可是我根本不想当家主啊。”
“那你想怎样?”
“我就想……研究研究法宝,有什么好的点子能找个和我差不多的人才探讨一下。”
说罢,她看了梅映雪一眼。
梅映雪立刻别别扭扭地躲开她的视线:“你别看我,我刚才那么说就是看不惯你弟弟欺负你,你别以为我对你有意思。你是魔道,我是仙道,咱们两个没什么交集。”
陈双蓓脸立刻黑了,似乎马上又要大打出手了。
我连忙道:“不管你想不想做家主,你弟弟想毒死你爹,他以后都不可能做家主了。你家总要有家主的吧?”
陈双蓓想了一下,“等我爹解了毒,他可以再娶姨娘,再生几个儿子,到时候不就有继承人了吗?”
这样一想,她立刻就放心了,甚至已经盘算着安排娶谁做姨娘了。“家里有服侍我爹的丫环,我看着还行,不过我爹这个人太古板,这种丫环不就是给他当通房的吗?他居然一个也不上。实在不行,我就再去外面找几个身家清白相貌娟秀的。”
我和梅映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身为一个女儿,那么上心地为自家老父亲操持娶姨娘的事,怎么说呢,还挺背离三观的。
我看了梅映雪一眼,故意不怀好意地道:“要不你自己找个愿意入赘的,我是说男人,能和你生孩子的那种,到时你生下的孩子也是姓陈的,就可以继承家业了。”
梅映雪一怔,立刻紧张地望向陈双蓓。
陈双蓓想了想,喃喃道:“也是个办法。”
梅映雪大惊,怒道:“你说什么?你和我已经上过床了,你还想和谁上|床?我还没死呢。”
陈双蓓眨眨眼睛,“你刚才不是说仙道和魔道没什么交集吗?”
梅映雪道:“但是……但是……”
陈双蓓善解人意地道:“你别为我的清白担心,我们魔道不在乎的。再说,以我的家业,一大把男人愿意入赘。”
梅映雪怒道:“你个小贱蹄子,我看你是又痒了吧。”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片刻之后跑得无影无踪。
唉,这是干嘛去了呢?不必深究。
但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陈长老中的毒既然来自长阳王,那肯定不可能轻易解除。
虽说我们都知道这毒来自长阳王,但给陈三金毒药的人却并非是长阳王府之人,没有证据就不能轻举妄动。
当天晚上,我一边给慕容卿擦头发,一边问他:“徒弟,你在外面有多少产业?”
慕容卿双眉微扬:“什么产业?”
我“啧啧”两声:“你这样不行啊,我和你说吧,身为一个十项全能的太子殿下,你不仅要修为高,而且在外面必须得有许多产业。比如三鲜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上至少应该有一半是你投资的,或者城中最大的酒楼青楼乃至赌坊的幕后老板都应该是你才对。”
“为何?”
“有钱啊,而且还有消息。”
我苦口婆心地给他科普了一下许多话本里男主就是走的这种路子,有权有钱有才有貌,啥都有,还对女主死心塌地(最后一条我没说,毕竟我还是要脸的)。
我徒弟笑道:“行,那明天开始,你就去经营酒楼青楼和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