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那么能睡的一个人,最近日日起早贪黑的练舞,平日里除了吃饭睡觉想逃出去的法子,就只剩跳舞了。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听到宫里侍女在私下的谈话:
“这芸妃也不知是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竟还练了这么久的舞,这难不成还想着上台献礼来博宠?”
“只怕她有那个上台的命,没下台的命啊。”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些年来,上了露台的上百个人里只有两个活着下了露台吧。”
渔歌:!!!
白締这个变态杀人狂!
因为听了这消息,白締晚上来的时候,渔歌看他的眼神直虚得慌。
察觉到她的发虚的小眼神,白締一把捏起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她。
“你听到了什么?”
他声音低沉得有些阴森,听得渔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开口,“妾身听闻月夕夜有献礼之仪,可妾身尚未准备妥当,怕到时会在殿前失仪。”
白締兀然笑了两下,微动捏着她脸颊的手指,“那爱妃可要好好准备了,我还挺想看爱妃跳舞的。”
渔歌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你不想。”
白締捏她脸的动作蓦地一顿。
渔歌:啊啊啊啊我踏马说了什么!
她直想扇自己这不受大脑控制的嘴巴两巴掌。
感觉到白締的手掌在渐渐发力,她赶紧解释道——
“妾妾妾身的意思是,妾身四肢笨拙,舞姿难看,实在不敢上台献丑,怕污了王上的眼。”
白締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把手收了回去,幽幽开口,“你应该还听说了一件事,要是谁跳得不好,我会杀了谁。”
渔歌咽了咽唾沫,干干笑道,“这……这这一定是谣传!”
白締薄唇斜挑,“是真的。”
渔歌:QAQ
她知道了,白締这变态就是要玩儿死她。
妈的,要杀就杀,他倒是来个痛快的啊!
渔歌并不觉得自己会是那百分之一二的幸运儿,所以她决定了!
在中秋之前,她必须逃出去!
下定中秋之前出逃的决心,渔歌把头抬了起来,一瞬蓦地撞进白締深邃眼瞳里。
此时,那双眼正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渔歌心头有些发毛,总觉得这人能看出她心底的想法。
难道是她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也是,这时候她应该表现得很害怕才对。
她动了动眼珠子,立马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把眉头皱起来,做出害怕担忧的样子,探出脖子去弱生生的问道:“若妾身跳得不好,王上会杀了妾身吗?”
白締:“可能会,可能不会。”
渔歌:……这变态怎么这么爱说废话?
她堆起一个笑,又化身奋斗小白花,睁大眼睛铿声道,“妾身一定加倍努力练习,不会让王上失望的。”
“嗯,”白締不冷不热的应了她一声。
接着,没有丝毫预兆,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摁进了怀里。
凛冽的气息突然袭来,渔歌心头突突狂跳了两下,长睫慌乱扑闪。
明明她都跟他睡了大半个月了,可每每他靠近,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摁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将心里蹦哒的那只鹿子用意念掐死,然后开始日常感概:
这人长了这么一张帅脸,怎么就偏偏是个变态杀人狂?
唉——
她一边叹息一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两眼一闭,睡了。
第二天,渔歌是因为窒息感惊醒的,她在梦里还以为自己掉进水里了,两胳膊两腿儿可劲扑腾,结果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根指节分明的手指。
如果这两根手指不是正堵着她的鼻孔,她这个手控可能还会花痴一阵子。
她抬眸看向这两根罪恶手指的主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白締的脸。
不愧是变态,叫人的方式都这么奇葩。
见她醒过来,白締缓缓收回手指,在路过她胸前时还顺便在她衣领上擦了擦手,动作不疾不徐,表情波澜不惊。
渔歌:……妈的,他又没插.进去他擦个屁啊!
“起来,带你去见个人。”
白締发了话。
渔歌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带着起床时有些软糯糯的声音问他,“王上要带妾身去见什么人?”
白締答非所问,“我要出宫几日,在这期间,我会让他保护你。”
说完,他轻喊一声,“狐,进来。”
“是,王上。”
随着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一抹白色身影缓缓步入殿中。
渔歌顺着声音转过头去。
她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来人后,一瞬间睁得巨大。
卧槽,好帅!
只见来人白衣白发,额间一抹朱色印记,听声音明明是男人,但此人却美得动人心魄,那是一种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美而不妖,阴柔而又不娘,且给人一种神明缓缓而来的缥缈之感。
此人与白締的长相像是两种极致,一个是纯粹的帅,帅得惨绝人寰,一个是美玉无瑕,仿若神明降世。
渔歌忍不住想,要是现代有这号人物,陈沐戈可能就没办法横行娱乐圈了。
这样一张脸,她都想去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