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赖子不屑哼了一声。
“你说的都对,那又如何?”
陈玉斌不急不躁继续说道:“村里像你这样的孤儿不止一个,刘旺才、胡秋远……这些人都是,可是刘旺才与胡秋远都感恩西海村,从不做有害于村里的事,而你却屡屡祸害自己的家乡,你说说看,你这样做对吗?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吗?良心难安吗?这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该做的事吗?”
陈玉斌一连番的发问,两旁围观的西海村民频频点头,而黄赖子依然执迷不悟,梗着脖子无理辩三分。
“你这话听着真像狗放屁,臭不可闻,我这样做是村里欠我的,刘黑子的父母与我的父母都是为躲避祸事住在村里,所不同的是刘黑子难逃杀手追杀,而我的父母则是在惊吓中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忧郁而亡,导致我父母忧郁的元凶便是西海村,若不是西海村走漏了消息,刘黑子父母不会死在枪下,而我的父母也不会目睹惨剧变得忧郁成疾。”
黄赖子说到此处突然变得十分亢奋,大声喊道:“杀害我父母的元凶便是西海村村民,而我报复他们也是理所应当,我没做错什么,做错事的是西海村村民。”
闻听此言,西海村村民群情激奋,几乎沸腾了,纷纷出声喝骂黄赖子,有些村民忍不住欲上前痛打黄赖子,幸亏陈玉斌事先派武工队队员在四周维持秩序,黄赖子才免了一顿群殴。
陈玉斌出声安慰村民之际,刘善明走到黄赖子身前,微微摇头道:“黄金发呀黄金发,我是打你小看你长到大,真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执拗,你说你的父母忧郁成疾,可你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吗?”
黄赖子尤不服气辩解道:“那是我的父母,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刘善明仰天长叹一声。
“唉,既然你执意探究真相,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父母与刘旺才父母都是从奉天市逃难出来的官员;而在张大帅统一东北三省之前,袁世凯派袁有方在奉天监督张大帅,而你的父母与刘旺才父母当时皆是袁有方手下官员,在张大帅彻底统一东北三省之后,便开始清除异己,你俩的父母也是在劫难逃。”
话锋一顿又道:“当你俩的父母逃到西海村时,是我力排众议让他们住下,但是后来有人走漏风声,便有杀手进村枪杀了刘旺才父母,而你的父母也要被杀,是我跪地苦苦哀求杀手,才放过了你的父母性命,不过从此以后你的父母便忧郁成疾,最终不治身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军阀混战造下的冤孽啊!与村民无关啊!”
黄赖子听罢脸上出现悔恨之色,但是其还嘴硬道:“即便是我错怪了西海村村民,但是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来审我。”
黄赖子脸向陈玉斌,指的自然是陈玉斌,陈玉斌闻言慷慨激昂道:“虽然我是外人,但是我最有资格,我是代表党和组织,代表人民,代表无辜被你杀害的中华同胞,代表西海村民审问你,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陈玉斌一番话说得黄赖子哑口无言,默默低下头,沉思片刻工夫之后,缓缓道出自己这些年来所犯下的种种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