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话音一落,黄赖子鼻子哼了一声。
“哼,刘黑子,用不着嚣张,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儿个你的势,明遭我得权,有你倒霉的时候。”
黄赖子轻蔑姿态把刘黑子气得火帽三丈,绕过桌子就欲揍黄赖子一顿,陈玉斌赶紧出言阻止。
“黑子给我坐下,既然身为党员,要有党员的样子,动不动就发火像什么样子。”
陈玉斌训斥刘黑子可把黄赖子高兴的够呛,被绑在椅子上还扭着身子乱动,冲着刘黑子不住挑衅。
“来呀!来打我呀!刘黑子你个怂包憨货,黑皮鬼,我就骂你了,不仅骂你,我还要骂你祖宗十八代,你咋不过来呢!动下手我看看……”
刘黑子若不是被陈玉斌压着,当场就会暴走,不光刘黑子生气,王柏军与张志远两人也是满脸怒云,不过二人强压怒火,暗自生着闷气。
陈玉斌推着刘黑子去海边走走散散心,不然公审大会就演变成斗气大会,刘黑子与陈玉斌二人一走,张志远站起来,走到黄赖子近前冷笑几声。
“嘿嘿嘿嘿,这是哪位啊!我怎么看着面生,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五害之一黄金发吗?怎么你也有今天,被绑着的滋味如何啊!难不难受,用不用我给你松绑。”
听着张志远冷嘲热讽之言,气得黄赖子张嘴就是一口吐沫,张志远侧身躲过,继续讥讽道:“哎呀!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满嘴喷粪了,你倒是张狂啊!你看你这熊出,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快招供认罪吧!不然一会太阳毒起来,可有你受得。”
黄赖子气得破口大骂。
“张秀才,你个鳖孙,别以为老子被绑在这里就奈何不了你,实话告诉你,你不在村里时,我三天两头光顾你家,打你爹骂你娘,抢你家鸡鸭鱼肉,还冲你家灶坑撒泼尿,往床上拉屎,老子在你家干尽坏事,来呀!来毙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张志远起初还能压住气,但是越往后听,脸上火云翻腾,几乎烧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张志远快压不住火,王柏军急忙一把拽走张志远,也送他去海边静静。
王柏军送张志远之际,恰好遇上陈玉斌,把情况一说,陈玉斌微微摇头道:“唉,这两位同志在党内时间还是太短,没有领会党的精神,没关系,让他俩在海边多待一会儿,由我来审这个汉奸。”
陈玉斌回到打谷场,背着手迈着方步慢悠悠走到黄赖子近前,打量了几眼之后,慢条斯理说道:“黄赖子,你本名黄金发,出生在西海村,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这些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