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卖唱女子所唱之哥,刘黑子侧耳倾听。
“孤苦伶仃父女相依,走遍世间尝尽苦辣,受尽白眼冷嘲热讽,心酸之处眼泪无处洒,谁说人世有救世菩萨,为何一路走来苦日无尽头……”
听着女子略带悲伤之音,刘黑子感同身受,不仅流下两行清泪。卖唱女子所唱之歌无非是自编自唱,就为挣两个钱与父亲苟延残喘活下去,谁知酒楼食客之中竟然有人贪恋起卖唱女子姿色来。
卖唱女子一曲悲歌一落,一名身着白色长衫外罩蓝色马褂,头戴白色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脚穿黑色油光锃亮皮鞋的中年男子满脸奸笑走近。
人未至,声先起。
“嘿嘿嘿嘿,这位姑娘长得挺俊啊!你看你,跟着你爹卖唱多辛苦,不如从了我吧!做我的八姨太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跟我走吧!”
听着中年男子挑逗之言,卖唱女子气得脸色通红,但又不敢出言反驳,其深知如此穿着之人必是社会名流或是地主豪绅之流,若是出言得罪,后果不堪设想。卖唱老人放下手中二胡,向着中年男子点头鞠躬,口中求饶。
“这位老爷,我女儿虽有几分姿色,但是地位卑贱,不识大体,配不上老爷你高贵的身份,还是放过我女儿吧!小老儿多谢老爷高抬贵手……”
卖唱老人之言未落,中年男子扬手一巴掌将卖唱老人打翻在地,指着卖唱老人骂道:“你个臭戏子,老不死的,老子看上你女儿便是你女儿的福分,还敢跟我求情,我揍死你……”
中年男子欺负卖唱父女之际,酒楼食客大多漠不关心,一副幸灾乐祸表情。而刘黑子这一桌则是神情各不相同,四名警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神情,另外两名警员露出愤懑之色,但是一看中年男子穿着打扮必是富贵之人,此等人物一般警员不敢招惹,故此二人虽有愤怒但无动于衷。
眼看中年男子骂完之后尤不解气,还欲卖唱殴打卖唱老人,这时一道人影迅捷冲到卖唱老人身前,一把架住中年男子之手,怒声喝道:“住手,看你穿得一身华贵像个文化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人家卖唱为生够惨的了,你怎可如此欺负他们。”
中年男子一看居然有人敢替卖唱父女出头,冷冷一笑道:“哼,哪来的黑大个,敢管你金爷的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不想活了吧!我踹死你。”
金爷抬脚便踹,刘黑子这些日子也跟韩利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今日打架正好用得上。
只见刘黑子往后一退,伸出大手“砰”的一下抓住踢来脚裸,大手往上一扬,金爷身形不稳往后倒退。刘黑子迈步近身飞起一脚,踹中金爷腰胯,金爷噗通一声倒地,摔得秦爷是叫苦连天。
“哎呦,疼死我了,好你个黑大个,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叫人,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金,你别跑,等着我叫人收拾你。”
金爷忍痛起身,捂着胯骨脚步蹒跚下楼,刘黑子还想在此多待一会儿,安慰一下卖唱父女。六名警员一看事大,赶紧连拉带拽,带着刘黑子离开是非之地,匆忙赶回警察所,躲避金爷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