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一伙众人晌午刚过,就来到朱贵酒店。朱贵一见来了这多好汉,非常欢喜,赶紧把众人请到里面。
阮氏三兄弟就在水泊边上他认识,但是另外四人也明显不是常人。
阮小二介绍道:“朱头领我给你引见一下。”他一指当头的大汉,“这位就是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
朱贵一听大惊,赶紧上前一躬到地,“原来是天王驾到,恕朱某眼拙失敬失敬。”
晁盖用手相搀,“我亦早闻旱地忽律大名,今日方才得见,甚兴。”
阮小二又给介绍了公孙胜吴用刘唐,众人相互见礼。
朱贵心中疑惑,想那晁盖也是一方霸主,看这样子带着众人背包担担的像是出远门。现在生辰纲被劫还不知道是晁盖等人做得呢。
“不知天王等众好汉到此有何贵干?”朱贵作为梁山专门探听消息的,得问清楚啊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唉,逃难之人请求贵寨收留。”晁盖说。
“嗯?天王这是何意?”
“朱头领可知黄泥岗之事?”吴用接过话说。
“教授可是说生辰纲被劫之事?”朱贵见他点头,“难道是众位所为?”
晁盖等皆是点头。
朱贵见他们都承认了,心中吃惊不已。“我当是哪路好汉做的此等大事,原来英雄就在此啊。”
不是说黄泥岗这事多么大令人吃惊,而是用计比较巧妙,若不是白胜那里露了马脚,任谁也想不到是晁盖敢在家门口做案。
“不敢不敢,说来惭愧啊如今官府追查甚紧,无奈我等弟兄想投奔贵寨,万望收留啊。”
“天王稍待,我这就通知山上。”
朱贵说完告罪一声,去了后面写了书信放了响箭,让人带到山上说明原委。
“天王在小店休息一晚,明日就带天王等好汉上山。”朱贵回来对众人说。
众人在店里过了一夜,第二日天明朱贵领着众人来到水边。早有几只大船在哪里等候,众人依次上船。
行了多时,到了金沙滩水口,众人下船登岸。摊上锣鼓齐鸣,百十个小喽啰分成两排,中间站定五人。中间那人一身白袍手拿折扇,面白三缕短须,肯定是白衣秀士王伦。在他身旁站着一中年儒生,二目有神精光内敛,显得智慧非凡。众人猜不出是谁,另外三人看穿着打扮也知道,是杜迁宋万林冲。
看罢晁盖等慌忙上前行礼,王伦答礼道:“小可王伦,久闻晁天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光临小寨蓬荜生辉啊!”
晁盖道:“晁某不读诗书,甚是粗鲁甘愿在头领账下做一小卒。”
王伦笑道:“天王休要如此说,且到小寨一叙。”
一行众人有说有笑往山上聚义厅走,期间阮小二与阮小七想上前与林冲说话,被阮小五拉住,林冲也向三人微微摇头。来到厅中王伦拉着晁盖往中间高台上坐。晁盖抵死不去只坐客座,王伦无奈坐了主位,其余等都按序坐下。
王伦吩咐一声杀牛宰羊,众人开怀畅饮。席间晁盖再次说明要上山入伙之事,而且表明愿把所带钱财全部交于山上。王伦听后心中踌躇,只做虚答。宴至晚间才散,王伦等送晁盖等人到客房休息。
房内晁盖欢喜道:“我等犯下大罪,若不是王头领收留,哪里去安身?”
吴用只是冷笑,公孙胜也是摇头不语。
晁盖道:“学究为何只顾冷笑,有何言语请说当面。”
吴用说:“保正性直,那王伦用言语搪塞哥哥,他只与哥哥论江湖情谊并不谈入伙之事。哥哥说到官府缉拿甚紧时,他面目难堪皱眉,而且去年也丢了生辰纲至今不知眉目。而今咱们劫了被官府找到了眉目,蔡京肯定会大肆动用关系缉拿我等。我看他王伦怕惹事上身,恐怕不会留我等在山上。”
“而且王伦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嫉贤妒能,我等弟兄都是豪杰,他怕我们强占了他的山寨,没见那林冲也不只坐了第四把交椅吗。”
“林教头那大的本领,难道他不怕吗?”
“林教头毕竟势孤,咱们不同。”
晁盖听了默然不语,刚才的兴奋劲也冷了。
“不过我看林冲,今日在宴席上见王伦答应兄长模样有些不平之气。似有出手之意,只是不知我等心思因此才忍耐。若是谋划得当定让他本寨自相火并。”
“全仗学究妙计了。”
公孙胜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小心一人。”
“道长说的可是王伦身边的儒士?”吴用说。
“正是,此人叫闻焕章,乃东京名仕,以多谋见多识广闻名,多结交与达官贵人也与他们出谋划策。”
“道长多虑了,他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会流落到梁山,早在京城做官了,又或者给人做幕僚不比落草强。”
“王伦既然他做军师,还是不可小觑了他。”
“道长所言有理,咱们还是防范一二。”晁盖说。
吴用听晁盖这么说也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