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走后,柴进请着鲁智深并时迁回到庄中吃茶。
鲁智深问道:“时迁兄弟此番出来了可不仅仅是为了闯荡江湖吧?”
“大师慧眼如炬啊,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师。”时迁说,“我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养大。在我十岁时遇到一奇人,他见我骨骼惊奇便收我为徒教我轻功。三年后我艺学成,师傅却悄然离开,至今不知所踪。我从小见惯了贪官污吏土豪恶霸欺压百姓,在我艺成之后,我就经常光顾他们家的银库,拿来的不义之财都分给穷苦人家。开始时经验不足时常被捉,都是我叔父求爷爷告奶奶的花钱疏通。到后来我叔父的小店也开不下去了,而我盗来的钱又都分发出去,所以这才出来想弄点,留给我叔父让他养老。”
时迁说的轻松,这些年的艰辛也只有他才知道。
“盗中之侠,又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难得啊。”鲁智深听完感慨万千。
一句话说得时迁,心中暖暖,不禁热泪盈眶。这是他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得他心窝子的话。
柴进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时迁起身拜倒,“能得圣僧如此评价,我时迁值了。”
鲁智深扶起时迁,“你这身功夫不会浪费,以后提起鼓上骚都会称赞你是英雄。”
鲁智深可不是安慰时迁,在水浒中都拿时迁不当回事,用起来兄弟长兄弟短,不用呢就扔一边没人过问。在排名上也是最后几个。在鲁智深看来时迁的作用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在排名上不说一定在天罡,那也是地煞的前几名。
时迁是热血澎湃,他从没听过这么贴心的话。
鲁智深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约二十两递给时迁,“钱不多,给叔父买些点心。”
鲁智深现在可不缺钱,先不说赵员外给的,就是张青孙二娘那就送了不少。
“我自己能搞到,再说这太多了。”时迁颤抖着说。
柴进看在眼里,“在我庄上怎能让大师破费,来人去取钱来。”
“大官人此言差矣,你送的是你的,这是我送的。”鲁智深说。
“呵呵,大师如此说,柴进也不能吝啬了。”柴进笑着说。
吩咐下人取了三十两金子,这是柴进经过细想的。少了显得有些小气,多了鲁智深面上不好看。三十两正好,即显自己阔绰,鲁智深也不能多想。
“我与大师给时迁兄弟凑了五十两金,送于令叔父。”柴进对时迁说。
“时迁兄弟不要客气,拿着吧,你来大官人府上不也是要求助于大官人吗。”鲁智深半开玩笑的说。
时迁听了也是尴尬的一笑,接过金子向鲁智深柴进拜谢。
他来此本来就是求助的,只因自己名声不好,所以才晚上过来想看看柴进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自己也像别人那样瞧不起。他时迁也是相当傲气的,闻名不如见面。若是如传言那般他时迁就光明正大的拜访,若是徒有虚名就只能借点出来了。
他此时对鲁智深是由衷的感谢,林冲走时柴进给多少他没看着。但是武松临行前柴进是给了五十两银子,这是柴进头一遭送这么多,也是看鲁智深对武松相当器重的份上,其他大多给个一二十两就不错了。想想每年来投柴进的人有多少,每人若是给那多就是有千万家资迟早都会败光。若不是鲁智深先拿出二十两金子,柴进也不会拿金子出来,最多也就几十两银子把自己打发了。
时迁把金子揣进怀里,向鲁智深柴进抱拳,“我出来时日不短,向大师大官人告辞,早日回去看看。”
“时迁兄弟也太性急了些,待明日我与你一同离开。”鲁智深说。
“怎么大师也要离开?”柴进问。
“是啊,在大官人府上叨扰多日,是时候该离去了。”鲁智深说,“我是来送林冲的,不想结识了大官人与两位好汉,此行不虚啊。”
柴进叹气,“前日还英雄齐聚,不想明日就又我一人了。”
“天下无不散宴席,大官人不必忧伤。更何况今日的离别是为了明日的重逢。”鲁智深劝道。
“好,说的好,是我着像了。我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天。”柴进说。
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鲁智深单独把柴进请进自己的房间。
柴进进来问:“不知大师深夜叫柴进来有何事情?”
“大官人请坐,”鲁智深请柴进先坐下,“我想问大官人一句话,希望能以实相告。”
说着又看了看左右。
柴进也是个精细人,明白鲁智深的意思,同时也在惊奇,什么事能让堂堂圣僧如此神秘。
“大师请讲当面,柴进必定知无不言。”柴进挥退左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