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听完纳头便拜,“原来是圣僧,刚才时迁多有得罪。”
鲁智深算是感受到了动不动就被人拜的感觉,这人名气大了就是不一样。
鲁智深向前拉起时迁,亲自为他解开绑绳,“你这身轻功用在偷盗上却不是糟蹋了,或是行军打仗,刺探军情,传递机密要件那可是第一功劳人物。”
时迁闻听也是感叹连连,“但能有其他出路谁会愿做这下贱之事,朝廷是指望不上了,江湖好汉也多半瞧不起我,为之奈何。”
鲁智深拍了拍时迁的肩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若不是你在房上咽口水,我还没那么容易发现你呢。”
鲁智深说完众人一阵大笑。
“走吧一同进屋吃上几杯。”
柴进请着众人再次回到屋中,又给时迁添了一副碗筷。
“时迁兄弟是高唐州人,怎么游荡至此?”鲁智深问。
“好汉护三村,我虽算不得好汉,也总不能对邻里下手吧,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看你是把高唐州的富户都偷遍了吧,人人都防你甚严,你不好下手才出来的吧。”武松接过来说。
时迁看着武松问,“我刚才听大师管你叫武松兄弟,敢问是哪个武松?”
“清河县武松武二郎。”
“哦,可是有个嫡亲哥哥,武大郎。”
“不错,难道你见过我大哥。”武松站起来一把抓住时迁的胳膊问。
“哎呦呦……,兄弟兄弟轻点我这膀子要掉了。”
武松由于太激动用力过猛,脸一红松开抓住时迁的手,“适才听闻兄长消息一时激动,孟浪之处望时迁哥哥海涵。”
“真是兄弟情深啊,你哥哥也是牵挂你的紧啊。”时迁揉揉胳膊说。
“还请时迁哥哥告知家兄现状。”
“你刚说我在家乡呆不住了么,我现在还真的是四处游荡。前些日子正在清河县,听闻你们那的张大户欺压乡里,我就想去他家转转。白天在他家周围踩盘子,正好看到一人挑着担子从角门出来。那人也看到了我,可能觉得我瘦小又一个人转,就从担子里拿出几个炊饼给我吃。我也正想从他嘴里了解里面的情景就与他交谈。那人说他叫武大,卖炊饼为生,今天正好给张大户家送炊饼,他还说自己有个兄弟叫武松武二郎,是个好汉,只因打伤了人,逃门外在,还说以后让我碰见了跟他说,他打的那人没事,叫他不用逃了,回家吧哥哥想着你呢。”
武松听闻是热泪盈眶,“哥哥呀,兄弟也想你啊。”
“武松兄弟不要悲伤,既然兄弟没了官司,又知家兄消息这是好事,再过上三五日回家看望兄长。”
鲁智深正愁不知怎么告诉武松他打的那人没死呢,不能总是说自己未卜先知吧,要是再过上一年宋江来了,把武松拐带了就麻烦了。还好时迁赶到带来了消息。
武松闻听止住悲声,“大师所言极是。”
“多谢时迁哥哥带来家兄消息。”又对时迁一礼。
“大官人,武松向你辞行,这些时日多蒙大官人照料,武松感激不尽。”
“怎的武松兄弟如此着急?”柴进说。
“武松离家日久,对家兄甚是挂念,想速速回家看望。”
“既如此,今日天晚,明日为武松兄弟践行。”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明,众人早早起床,武松也收拾完毕。
柴进从仆人手中拿过一托盘走过来,“武松兄弟回家看望兄长,柴进不敢挽留,这五十两银子聊表心意。”
武松推辞不受,“武松来此多受大官人照顾,怎好再要银两。”
“武松兄弟此言差矣,”柴进说,“这钱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令兄的,昨日听时迁兄弟说,令兄以卖炊饼为生,风吹日晒的好不辛苦,这钱正好给他租个门面,免得奔波。”
武松只好收下。
鲁智深向前,把腰中戒刀解下捧在手中,“武松兄弟哥哥别的没什么可送的,兄弟喜欢步战,这双刀虽不是宝刃却是另有玄奥,宝刀配英雄,希望兄弟以后扬名天下。”
“如此大礼武松不敢生受。”这些时日他可是知道了很多知识,对兵器认识更深,他对鲁智深的两件兵器了解一二,这可真的算是重礼了。
“武松兄弟莫要推辞,我有禅杖足矣,兄弟日后成名怎能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要是再不接就不认我这哥哥了。”
“大师对武松的恩情,武松没齿难忘。”接过双刀对鲁智深深施一礼。又对众人抱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