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此时心态才逐渐的发生变化。
鲁智深见林冲深思,很是欣慰,自己这番周折没白费,希望他不要像以前那样瞻前顾后,被世俗的道义羁绊。不被人节制做个响当当的英雄,改变他水浒第一悲苦的命运。
张教头也把林冲的变化看在眼里,为自己的女婿能结识知心朋友而高兴。
鲁智深他们已经进入院门,正好看到一帮人从内院跑出来,为首一年少员外,三十左右年纪,生的龙眉凤目,齿白唇红,三缕短墨髯,头戴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紫花袍飞金边走银线,腰系玲珑嵌玉丝带,脚下一双朝靴。
这人也看到他们,赶忙快跑几步来到近前,纳头便拜会,“小可柴进恭迎林教头,林教头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林冲与鲁智深也赶紧下马,林冲向前拉起柴进,“落魄之人不敢劳大官人大礼。”
林冲一躬到地,柴进也是赶忙相搀。
柴进拉着林冲的手往里相让,鲁智深笑呵呵的跟着。
到了大厅,早有下人把马车接过,请林娘子与锦儿到内宅休息。柴进请着林冲大厅落座,二人推让一番,柴进坐主位林冲客位,鲁智深张教头一旁相陪。
仆人献茶,“传闻林教头被高俅陷害,真是令人可恼,奸臣误国令忠良蒙羞啊。”
林冲言道,“林冲九死还生多亏师兄几次搭救。”
“哦,令师兄是哪位高人?”柴进问道。
“来大官人,我给引荐一番。”林冲说。
“啊,原来高人就在眼前,”柴进站起身,对着鲁智深张教头说,“适才听门客言讲林教头来访甚是激动,怠慢之处望二位海涵。”
二人以礼相还,“小婿蒙难之时,大官人还能如此盛情款待,小旋风名不虚传。”
“原来是林教头丈人,柴进失礼了”。
林冲说:“正是林某泰山张教头。”
二人再次施礼见过。
林冲转身指向鲁智深,“这就是多次救我于危难的师兄鲁智深。”
柴进听林冲介绍完愣住了,片刻后哎呀一声,“罪过啊罪过,”柴进撩衣服拜倒,“我当是谁有如此手段,原来是圣僧到了,小子我能见圣僧一面真是三生有幸。”说完以头触地。
鲁智深向前拉起柴进,“些许虚名大官人不必当真。”
“不不,圣僧得道时,天降异象,民间多有传言,必作不得假”。
柴进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来人传我话,今日看门之人每人打二十板子,如此贵客不早报之,一定是偷懒闲睡,如有下次比当重惩。”
林冲向前说:“大官人不必如此,庄客未曾怠慢我们。”
柴进摆手,“林教头不必为他们讲情,平日里他们个个眼高于顶,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免得日后吃亏。”
林冲见柴进如此说,只得作罢。
“今日贵客临门,在庄上的所有人赏钱两贯。”仆人们谢过,柴进又说,“今日看门的可领五贯,多出来的是两位贵人赏的。”
庄客们也觉得冤,哪有身份高的人像下人一般在前答话吆喝的,今日算是见到了。不过他们也不敢有怨言,又平白比他们多三贯钱,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柴进吩咐下摆酒,这回他如何都不肯坐主位,一定要鲁智深坐,林冲张教头也让,鲁智深只好坐了主位,柴进林冲左右相陪张教头坐林冲下首。
不多时酒宴摆下,几人推杯换盏,说些江湖勾当。
鲁智深说:“大官人广交天下豪杰,扶危济困,受到大官人帮助之人不在少数,在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也不在少数吧。”
“大师取笑了,柴进蒙祖上余殷,又酷爱武艺,因此江湖好汉多来相投,我也以礼相待,日后如何也全靠他们自己了,柴进不敢居功。”柴进又说,“要说有些名堂的也就是如今山东梁山泊的王伦,人称白衣秀士,手底下有七八百弟兄占据一方,又有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顾虑朱贵相帮官府也不敢正面瞧他。”
“王伦我也听说过”鲁智深说,“一落魄文人,为人心胸狭隘,容不得旁人,白白浪费了大好基业。”
柴进听完脸一红,“我亦有听江湖同道说过,早年在庄上时也算谦恭。”
鲁智深说:“想那梁山泊四面环水,方圆八百里,芦苇荡叉港遍布不识路途之人进入很难走出,进可攻退可守,中间宛子城,蓼儿洼,可藏兵十万,要是有能人在那必成一番事业,可惜啊落在庸人之手。”
林冲三人听完点头称是,柴进说:“不成想大师对梁山了解如此之深”。
鲁智深心道,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从施大爷书上看到的。
鲁智深随便找个借口,说什么早年去过等应付过去,几人又再次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