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连着几天陈釉都过得有些昏暗单调,她真的就一心扑在了学习上面,跟陆鲜衣除了必要交流外也淡了很多。她能感觉到他和江心亭的恋情越来越火热甜蜜,如果时辰没赶好,去开水房接水、早上到食堂二楼吃面或者哪怕是放学故意慢慢走,都有可能遇到他俩。所以她三四天都没去食堂吃面了,晚上躺床上猛然想起,不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就约了李胜男和卓耳第二天早上一起。
翌日早晨气温骤降,陈釉裹紧校服外套和另外两个瑟缩的人抱在一起往食堂走,卓耳明显感觉到陈釉一个人用急促的步伐带动了她和李胜男,就喊到:“兄弟你能不能慢点,走太快了吧?我一天就这点时间和男男相处,还被你按快进啊?”
陈釉置若罔闻:“哎哟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真的好久没吃了!今天我必加两块干子!!”
李胜男笑她:“你现在这样儿特像我们班老李,就他有一回下课走特快,我还以为他尿急,结果他是憋狠了要抽烟。我估计吧,待会你吃到面的样子,也就跟他当时终于能抽烟的样子差不多吧!”说完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下中年男人好不容易过了烟瘾的餍足模样,逗得卓耳直捏她的脸。
其实陈釉这么赶也是有原因的,早读下课到第一堂课就三十分钟早餐时间,食堂二楼的小刀面窗口又是热门窗口,去晚了几分钟就要排好长的队,完了等拿到面条所剩的时间就不多了,到时候甭管面条多烫都得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就吃不出来安逸味了。
于是她生拉硬拽地,也算是赶上了好时机,到达窗口的时候她们仨前面也才五六个学生,紧接着后面涌来的学生就很快在她们后面排起了长队。
她们仨一边闲聊一边等,陈釉说是自己劝自己劝了无数遍要洒脱要放下,聊天的时候还是假装不经意转动目光试图寻找陆鲜衣的身影。
要不怎么说盼什么就来什么,她也就随意往队伍后面一扫,就看到小跑着的江心亭拽着陆鲜衣排到了队伍最后。以往如果是这种情况,她肯定会叫他一声问他今天要加什么料,利用自己的顺序帮他占点便宜,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甚至觉得,也许小两口更愿意多排一会队聊天呢。
食堂阿姨速度极快,没一会儿也就到她们三个了,卓耳承诺要请客就趴到了窗口一碗一碗地点。
这时候陈釉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到江心亭正十分友好地对她笑着:“Hi!我记得你!你是鲜衣好朋友对吗?我们今天来晚了,可以帮忙给我们点一下吗?!”
她双手合十,眼神楚楚可怜,陈釉觉得是个人可能都无法拒绝,刚想同意,就听见身边的李胜男语气冷漠地说:“她是陆鲜衣好朋友,又不是你好朋友,要点也只能给他点,你还是好好排队吧。”
江心亭尴尬地呆望回去,又看了看陈釉,依然微笑着说:“鲜衣他就在队伍后面,占着位置呢!”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后面。
陈釉想阻止李胜男的刻意刁难,结果被李胜男狠狠拍了一下手,又见她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啊我们的面好了,后面的同学也等着着急……你们还是排着吧,反正也快得很!”
过后陈釉就被手里端着一碗面的李胜男拽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卓耳在后面端着两碗紧跟了上来。陈釉回头看了一眼委屈地站在原地的江心亭,内心复杂地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又在队伍后排恰好和陆鲜衣打了个照面。她猜陆鲜衣是肯定知道的,甚至是有把握江心亭能成功点到面的,所以他看到她的表情是疑惑和惊讶的。
找到位置把面放下后,陈釉和李胜男不约而同地往江心亭看去,看到她已经回到了陆鲜衣身边,陆鲜衣低着头对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肩拍了拍。看到这里,李胜男大声地“切”了一声,“切”得正在吸面条的卓耳差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