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师爷看杨寿算是吓掉了魂了，连忙答道：“大人容禀，那采花淫贼名叫陆伯涛，三个月前来到灵渠县，我家大人闻听此事不敢怠慢，全力组织衙役捕快捉拿此贼，但此贼手段颇为高明，似乎不是凡人，来去如电，行动如风，我等束手无策，这才让他跑了。”

苏牧闻言一愣，道：“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师爷回答：“听回来的捕快说，那贼厮口出狂言，大周境内任凭来去，等自己把……呃……”

苏牧不耐烦：“说！”

师爷继续道：“把楚大人的爱女玩够了，就卖到飞花苑中。”

孙道然疑惑：“飞花苑？”

师爷道：“是我甘州翠安府的一所烟花院。”

孙道然看着师爷神态自若，对答如流，很是惊奇，县官儿都吓成这样了，一个师爷居然能挺身而出，而且面对锦衣卫四品镇抚使，说话条理清楚，滴水不漏，不得不让孙道然刮目相看。

其实这是孙道然不熟悉大周官场，像杨寿这种官儿基本都是朝廷开科取士，得中功名之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穷书生，哪怕得中了功名，朝廷也不是马上有实缺官位给你，那你就得在京城等着。京城的花销古来皆同，那不是一般的高，这些穷书生哪能负担得起。但是，单有这么一号有钱人，不投资商贾，反而投资这种有功名的读书人。在京城之中便养着供着，待等朝廷放缺，这些有钱人再次出资给这些人置办官服行头府邸等等，这些都是得花钱，然后才能上任。

但有一样，提前说好，你不管做多大的官儿，我得是你的师爷，日后有什么事咱俩商量着来。就等于说这官儿算是这俩人拼来的，明面上你是官老爷，我是师爷，暗地里这俩人是一回事儿。

今天就是这种情况，师爷眼瞅着杨寿不行了，只能自己顶上。

苏牧转头看向孙道然，道：“道兄，看来咱们还得去翠安府啊。”

孙道然微笑道：“走吧，去会会这位陆伯涛。”

苏牧看向跪着的二人，道：“此事本官已知。杨大人，陛下命你为一方父母，你可不要辜负天恩，尸位素餐啊。”

杨寿磕头如捣蒜：“是是是，下官谨记于心。”

苏牧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把你花在女人身上的功夫，多用在为官上吧。”

却是苏牧看出杨寿虽然身体肥胖，却外实内虚，精气耗损，必定是常年流连于床榻之间所致。

说完，与孙道然已经不见了人影，师爷连忙上来搀扶杨寿，杨寿连忙跟师爷说道：“快，快扶我回内宅。”

师爷问道：“怎么？”

杨寿道：“把我那七房小妾都送走，快。”

却说孙道然和苏牧出了县衙，御剑直飞翠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