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然:“有把握。”
唐掌柜:“你有办法?”
孙道然:“没有办法。”
唐掌柜差点没哭出来,颤抖着指着孙道然。
唐掌柜:“你就作祸吧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咱们且不说孙道然这边安慰唐掌柜,却说赵景堂披着被单子回到家里,赵府大门的门房连忙迎出来。
门房:“少爷您回来了,嚯……您这,行为艺术?”
赵景堂:“滚蛋!我爹呢!”
门房:“在书房。”
赵景堂怒气冲冲就进了府门,身后几个打手这才互相搀扶着回来,门房又迎上前。
门房:“嚯,哥几个,怎么这是?今天打了几个?”
打手们:“你看我们这像是打人的样吗?!”
门房:“看着像是让人给揳了。”
打手们:“废什么话,还不叫郎中去。”
门房一边往外走,一边吐唾沫:“活该,揳死你们这些倒霉玩意儿。”
却说赵景堂,回自己屋里换了一身衣服直奔书房,到了书房推门就哭。
赵景堂:“爹啊,你管不管啊,儿子让人给欺负了。”
赵景堂的爹名叫赵端,乃是流枫县的首富,车船码头,金楼酒肆,客栈义庄,凡是买卖,大大小小他们家都有涉猎。其实他们家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跟他没啥关系,全是赵景堂他爷爷创下来的,他爷爷就赵端一个儿子,只能传给他,临死时千叮咛万嘱咐,守好家业就好,不指着你发扬光大,赵端也听话,一直维持着家业,倒也顺遂,不过此人就有一样,老来得子赵景堂,所以对赵景堂极为溺爱。
这时候赵端正在书房里抄经呢,在一张半人高的纸上写蝇头小楷,眼瞅着写到了最后一行,马上就圆满了,这时候就听赵景堂跟号丧似的就进来了,把赵端吓了一跳,这一笔下去划拉了半张纸,赵端差点气的血压没炸了。
赵端:“混账东西,干什么呢!”
赵景堂不管你是抄经还是抄家,趴桌子上就哭:“爹,儿子让人打了,您给我出气啊。”
一边哭着,一边鼻涕就下来了,赵景堂随手把他爹抄的经就擤鼻涕了,把赵端看的嘴角直抽抽。
赵端:“打你?谁敢打你?”
赵景堂:“就是镇东头那家唐记当铺,儿子本来今天是拿个去让他们看看真假,谁知道他们把瓶子摔碎了,还把孩儿打了一顿,最后还从孩儿身上拿走了一千六百两银子,爹,您为孩儿报仇啊。”
让人扒衣服的事儿他可没提,太丢人了。
赵端闻言大怒:“反了他们了!甭怕,咱衙门口说事儿去,走。”
赵端压根也不琢磨这里面的事儿,拉着赵景堂就直奔县衙,您就知道当初他爹死的时候为啥只是守家业,而不是发扬光大了,实在是智商不够。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唐记当铺,唐掌柜和孙道然已经把当铺重新归置了一下,柜台栅栏重新立起来,开门接着做生意。
唐掌柜坐在柜台这翻着账本,心里不踏实。
唐掌柜:“道然,你说这个事儿最后会怎么处理?”
孙道然笑了:“我哪知道啊。”
唐掌柜叹气:“你要是惹了别人,也就罢了,哪怕到衙门口打官司,我花了两三百两银子,这事儿也就了了,但是赵家财大气粗的……唉。”
孙道然暗自冷笑:这事儿我是替你出头,如今却说是我惹了人家,看来这老头也是有小善而无大心之辈,也罢,我就给你挡一回枪,算是报了你当年救我的恩德也就是了。
正琢磨呢,就听铺门被推开,紧接着进来几个捕快:“谁是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