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箭搭上拉满弓,朝那灰熊射去。谁知那灰熊就吃痛了一声,其余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看来是这熊皮太厚。”她又接连射出几箭,都没有得到太满意的结果。
她气极,下了马,提着把剑向那熊走去,她刚砍出一剑就被那熊怒吼一声,用爪子把她的剑弹开了,她发现剑好像对它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经过几次闪躲虽没受重伤但也是伤痕累累。就在那熊离她只有一尺之距,马上就要啃到她白嫩嫩的脖子时,突然空中飞出一把剑将那灰熊身首分离,而她被溅了一脸的血。
她抬头看去,竟然是钟离瑾!
“你都不会去找棕熊的弱点吗?”声音依旧那么清冷。
“我…”
这是摆明了说她蠢啊。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站起身,不去理他,兀自向前走去。
“你这姑娘好生奇怪,明明是我救了你不感谢我,却还要给我脸色看。”
“谁要你救!”她反驳道。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脚下踩空掉陷阱里去了。
“这次要我救吗?”钟离瑾蹲在洞口居高临下看着掉进洞里很是狼狈的她道。
“不需要!”她话音刚落,黑暗中便窜出了一条条吐着红信子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的蛇。
她看着这些蛇一股恐惧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要知道她其实是最怕蛇的。
她想慢慢站起身,却发现脚崴了,估计是刚刚掉下来时不小心崴到的。
“你确定不需要我救?”钟离瑾看着这个逞强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手指攒成一个拳,咬牙坚持道:“不需要!”
“好,这可是你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看着这些不怀好意,慢慢逼近的蛇类,她终究还是妥协了,“你等等,救命啊!”
刚走没几步的他闻言回了头,如蜻蜓点水般将她从陷阱中抱了出来,“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何苦受些惊吓。”
怀里的人默不作声,但仍旧一副倔强的样子。
他看着怀中那个逞强眼角却还噙着一滴眼泪的女人,他突然觉得有些有趣。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秦儿是这样,现在怀里这个女人也是一样。
“脚崴了?”
“嗯。”她点了点头。
此时,那个女人在他怀里竟乖顺得像只猫。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蛇呢?”她心中疑惑,怎么会一下子出现那么多蛇?若说是偶然,那还不如说是有人刻意为之。可谁会想杀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将军小姐呢?恐怕那陷阱是为别人特意准备的。
“那只是些有心之人的无聊之作罢了。”他淡淡地回答道。
“今日之事你权当没发生,也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那日他抱着她出了猎场。此后,便对外称外出不小心得了风寒。她知道他在装病,毕竟一个一剑可劈熊武功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生病。不过,他既然会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她也没必要去细想。
从那以后,她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时而心花怒放,时而难受,而这种感受只有想到他时才会出现。
她哥告诉她,只有喜欢上了别人,才会有这种感觉。于是在兜兜转转认清自己感情后,她决定在及笄过后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摩挲着及笄那日他送给她防身的那把短刃想着:送什么东西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呢?自己刺绣不行,不能像其他姑娘一样送荷包、腰带什么的,想了办半天,她终于才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瑾王府
“王爷将军府小姐送来一把剑。”他将剑拿在手上拔出刃,一道寒光印在他的的眼眸处,“是把好剑,好好收着吧。”说着将剑丢给了待卫。
钟离瑾虽没有什么表示,但一封答谢信也让她乐了好几天,此后便没什么交集。
她也偷跑出去过,但每次没走几步就被抓个正着,然后被他爹训一顿。
民间传闻瑾王病缠卧塌,得了心病,至于为何得了心病,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