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阳虽然在模拟器中输了一回，却不想现实中也输。

“阿飞！”

再次念叨了一次那个家伙的名字，顾阳拿起剑，在院中开始舞动。

银月上中梢，月光影映着剑光，模拟器中的修为感悟尽数融入心中。

尤其是最后一战，那把剑，那个人。

“无招！”

那一剑，简单直接。

直来直去，不拖泥带水，不流连忘返。

不留后路，不会回头。

快，最极致的快。

这就是阿飞的招数，但顾阳却从中看到了一丝无招的意味。

但并不是阿飞的剑，而是他的剑。

第二天。

顾阳早早地来到了练剑之处等候。

“咦，你小子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平日里，你可总是跟老头子我一起到的。”

向来惫懒的顾阳竟然勤奋了，风清扬有些惊讶。

就听顾阳说道。

“昨晚睡的好，有些感悟，不如太师叔来点评一下。”

顾阳笑了笑，抬起手中的长剑，斜斜一指，做了个起手式。

只这一下，风清扬立刻面色微变。

行家不出手，便知有没有。

一名剑手，持剑的姿势如何就能决定很多东西了。

虽然只过了一夜，但今天的顾阳和昨天的顾阳，已然判若两人。

“不可能啊，这怎么睡一觉就能突破的？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风清扬嘟囔着嘴巴，犹自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情况。

“你攻来试试。”

看得到底会有偏差，风清扬打量了一会，然后示意顾阳出手。

“看好了。”

华山剑法起手式，白云出岫！

顾阳目光一凛，多次比剑搏杀，数次血战险胜。

这一剑，声势已然是形神具备。

“啊嘶！”

而这边，风清扬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突破了。而且还不止突破了一点点。”

剑术第三层，那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就好比同样是高中生，有的人能上一本，有的只能上三本。

顾阳这一剑分明就到了第三层的极致。

第一层只懂招式，第二层运用招式，第三层开始理解招式。

这三层，都还局限于形的程度。

可到了第四层，便要开始理解这一招的意。

这一招名为清风徐来，那就要有清风拂面的意味。

等到参透，就有了拳意剑意。

到了第五层，就不再是招式的意境了，而是自己的意境。

清风徐来，但我的剑意是大江滔滔，那这清风徐来，便是飓风呼号，席卷一切。

而此刻在风清扬看来，顾阳的剑和昨日完全不同。

非但圆融一体，招式行云流水，而且这出剑之时，已然隐隐有某种意境传递。

“难道是我老了？练剑，是这样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