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拆解下来，风清扬身形随意，但表情已然是有些快绷不住了。

“难道是我老了，这个世界，有人练剑是这么练的？”

看着顾阳一套剑法使完，然后换作独孤九剑的路数，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都是前进到底，有进无退。

这分明是独孤九剑的总剑式领悟到了。

可明明昨天他还在强记那三百六十多式拆解剑路呢。

“呵！”

顾阳不知道风清扬在想什么。

昨夜练了半宿，总感觉还差一点，所以今天早早前来，为的就是找风清扬这位大佬对练一下。

毕竟一位实力高强，不用担心自己伤到他，还能见招拆招，给自己建议的大佬，就像岳不群说的那样，别人求都求不来。

一番抢攻之下，风清扬依旧是云淡风轻，但顾阳却也收获颇多。

原本的不解和困惑，在风清扬的躲避和支架中渐渐有了体悟。

如果再让他模拟一次，先前挑战过的那些对手再战一次，那些受的伤大概都不会再有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他没办法解决。

“去！”

力到尽头，顾阳忽然猛地向前。

记忆中阿飞的那一剑从他手中使出。

快，只有一个字，快！

铛！

风清扬屈指弹出，顾阳手中的剑在一声脆响中断作两截。

看着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的顾阳，风清扬表情震惊。

“这一剑，你从哪里学的？”

方才那一剑，超乎常理，迅疾如电光火石。

他一时不慎，竟然让剑尖到了面前。

要知道，两人境界相差巨大，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才对。

“呼。昨夜我梦中和人比剑，忽然想到，无招胜有招，其中一层含义不就是无快不破吗？”

顾阳喘了两口，然后站直身子说道。

“无快不破？快，哈哈，好一个无快不破。”

风清扬大笑了两声，似乎是有所触动。

其实这般浅显道理，他学剑之路上早就明白，但并未总结过罢了。

独孤九剑所谓见招拆招，很大一部分其实就是依赖更快的出剑速度。

不然如何做到看到你出招了我再出招，还能破去你的招数？

如果不够快，不等你出手，别人出手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这般思路也对，你刚才那一剑也有点意思，不过，对付真正的高手，光是一个快可不够，还要狠，还要准。”

风清扬还有话没说，但他知道顾阳心中明白。

世人谁不知出手更快更厉害，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比我更快？

百米赛道就那么长，跑进十秒很难吗？

难，难于上青天。

但凡是成名剑手，哪一个不是练剑数十年，出剑速度其实已经到自己的极限了。

不是他们不想快，而是他们只能这么快。

阿飞的剑以快著称，是因为他只需要快。

快，也是需要天赋的。

“嘿嘿，太师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看到风清扬在那里故弄玄虚，又是沉吟又是转身看向远处，脸上一副怅然所思的样子。

顾阳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这个其实闷骚的很的老头。

“咳咳，那什么，忽然肚中饥饿，我去找点东西吃。”

“太师叔，咱们才刚吃完早饭。”

“习武之人，消耗比较大，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