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重重地嗯了一声拔腿跑过去,刚打开门缝看了一眼,就果断把门推了回去。
她难忍厌恶地开了口:“是薛强。”
薛强醉得不轻,连站都站不稳。
见门开了条缝又关了,怒从心起,直接抬起胳膊咣咣就开始砸门。
“玉青时!”
“玉青时,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
“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本就是个男子,砸门的动静一下更比一声大,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大喊,惹得玉青时不住皱眉。
只是喝醉了的人是没道理可讲的。
玉青时也不想多惹是非,索性就装作没听到,拉着春草就进了屋。
她原本想的是薛强叫喊片刻无人回应,说不定就自己走了。
可谁知薛强竟是个不依不饶的。
他在门前叫唤了半天没反应,不知从哪儿找来块大石头,摇摇晃晃地抱着石头重重地砸到了大门上。
这院门朽得很,本就是个勉强的遮挡。
被大石头一砸立马就四分五裂的起了缝,再被薛强用身子狠狠一撞,瞬间就倒地彻底散了架。
门板轰然落地的巨响把屋子里的人惹了出来。
看到地上散了的门板,满脸酒气的薛强脚步不稳地朝着自己走过来,玉青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她冷冷地看着薛强,沉声说:“薛强,你想干什么?”
薛强用力拍了拍脑袋,勉强支起脖子眯眼看她,顿了片刻笑了起来。
“迟迟。”
“你是迟迟。”
“我是薛强啊,你把我忘了?”
玉青时不动声色地把春草往后推了推,皱眉道:“我知道你是谁,你这是想干什么?”
薛强胸腔起伏打了个恶臭十足的酒嗝,遍布血丝的双眼在玉青时的身上来回游走,笑声格外刺耳。
“我是来找你的啊。”
“你忘了,我说好了会来娶你的,我这不就来了吗?”
他说着就要上来拉玉青时的手:“走,我带你回家。”
“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玉青时难忍暴躁地去掰他的手,可谁知他的力气竟大得惊人。
怎么掰都掰不开。
春草见状着急得不行,不知从哪儿摸了根棍子在手里,对准了薛强的胳膊咬牙抽了下去!
“滚出去!”
薛强吃痛撒手后退,看到春草手中的棍子,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指着春草就说:“小崽子你居然敢打我?”
“老子今儿非得弄死你不可!”
他毫无征兆地飞扑上来揪住春草的胳膊,用力抓着胳膊把人甩得飞了出去。
春草个头小,体重也轻,直挺挺地砸到地上一声闷响,刺得玉青时的眼立马就红了。
“薛强,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