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舒抚使了五成的力,对方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反应过来,且还反击了,手里的剑差点没握住,人也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舒抚提着砍柴刀追上去,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
对方像是受过正统教学的,一招一式都有着明确的目标。
而舒抚是实战出来的野路子,靠的是大力出奇迹。
“别动!不然这刀可不听使唤啊。”舒抚把砍柴刀架在对方的颈子上,见他还想挣扎,威胁道。
对方果然不敢再动,闭着眼,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这人长相普通,是那种丢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的模样。
舒抚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人,原身也只是个深闺小姐,那为何会有人来袭击自己?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试图杀害我?”
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闭着眼完全没反应。
舒抚手里使了劲,锋利的砍柴刀划破对方的肌肤。
就在这时,旁边的树林里现出一人,大声阻止她:“姑娘手下留情!”
舒抚循声望去,一眼就认出,突然出现的人是那日卖木雕的摊主。
她似有所感,低头看向地上的人,见他果真眼神急切地看着那“摊主”,发现她在看他,还迅速闭上眼,不知是把她当瞎子还是傻子。
“原来是阁下,不知你们这是何意?”舒抚不想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那“摊主”。
“摊主”挂着张笑脸,朝舒抚拱手鞠躬,歉意地说:“实在对不住,这憨货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让他请您,结果他个榆木脑袋整日打打杀杀的惯了,给理解错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
说着又是拱手鞠躬的。
舒抚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哦,是吗?那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在下卞宽,确实是有要紧事想麻烦姑娘。”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收起脸上嬉皮笑脸的模样,表情严肃起来,“想来以姑娘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到一些,在下此次来是想请姑娘应下一件事。”
听他这么说,联想到上回他追问卜安易的情景,舒抚心底做了各种猜测。
这人要么是卜安易家里的,且还确认了卜安易的身份,要么就是当初造成卜安易那副样子的人,至于到底是哪一方的,她暂时还没底。
“经过这些日子的查探,我们已经确定,目前住在您家里的那位少年是我们家大公子……”
没等他说完,舒抚先翻了个白眼,打断他:“这人有相似很正常,虽然我能理解你们着急找到你们家大公子的心情,可不是你们说他是你们家大公子,就是你们的公子的,他--卜安易就是我弟。”
上回还说是他家亲戚的儿子呢,这回就说是他们家大公子,也不是哪句真哪句假。
卞宽扯了扯嘴角,说:“舒姑娘,我们自然是确认了才来找你的,毕竟我们家大公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乱认的,实话告诉姑娘,我们已经找过大公子,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愿跟我们走,所以我们今日才会来找姑娘,就是希望你能帮忙劝劝他。”
据他们这些日子的查探,他们家大公子对眼前这位舒姑娘简直是言听计从,他们都猜大公子不肯走,多半是因为这位舒姑娘。
也不知道她对大公子做了什么,短短两个月就能让大公子甘愿居此荒凉之地,跟个普通的农家子一样,上山下地的。
他说了一堆,舒抚只在意一点:“你们找过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心里莫名有些堵,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娃突然有了秘密,还是这种大事。
难道告诉她,她还能拦着不让他走吗?
这小破孩!
舒抚越想越气,手下不自觉使了劲,把刀下的人吓得不轻。
卞宽忙出声:“舒姑娘,您冷静,您看,要不您先把人放开?您放心,我们真不是坏人,方才都是误会,再说我们也打不过您。”
舒抚看着他们都不太聪明的样子,且她也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最后还是慢慢起身退到一边,但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
一直被压制在地上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站在卞宽身前,做防御姿势,被卞宽一把拨到一边去。
“去去去,别挡着我跟舒姑娘讲话。”然后瞬间变脸,问舒抚,“舒姑娘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事我管不着,你还是找该找的人吧。”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别呀,舒姑娘,我们大公子现在只听您的话,只要您开口,他肯定照办。”为了让自家大公子能跟他们回去,卞宽是无所谓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舒抚:“我何德何能?”
“舒姑娘您的能耐可大着呢,可别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