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肯定要好好查明,武长春这个建奴头子,可是颇受李永芳这个狗汉奸倚重,只怕他们在京城这边,没少干什么勾当。
甚至秦兴宗心里严重怀疑,天启大爆炸一事,就跟建奴有着必然的联系,偷卖倒卖王恭厂火药、火器太多,实在瞒不下去了,那些跟建奴暗通的宦官、官员,就用这样一种方式一了百了。
“秦大少,这次你真是发达了啊。”
从东暖阁走出来后,田尔耕神情复杂,看向秦兴宗说道:“这次立下这等大功,被陛下敕封为东安伯,以后你们秦家,在京城这地界,算是跻身新贵之流了啊。
田某,在此可要恭贺秦……不,东安伯了。”
对田尔耕、许显纯来讲,他们万没有料想到,秦兴宗在天子那边,竟这般受宠信,抓一些建奴暗桩,就被敕封为东安伯了。
这也使得他们心中,难免生出别的想法,倘若这次行动,是他们所主导的话,那会不会因此敕封伯爵之位啊!?
可真是细想下来,平日里性子懒散的,看上去不着调的秦兴宗,还真干了不少猛事,这也是天子敕封为东安伯的缘由。
“田大…指挥使,客气了。”
秦兴宗笑着挥手道:“这不管怎么说,同为锦衣卫当差,你是指挥使,本伯是指挥同知,不用这般客气。
不过本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本伯被陛下晋为指挥同知,那骆思恭之位,岂不是就叫本伯给顶替掉了?”
对啊!
田尔耕、许显纯一听此言,神情变得激动起来,方才光顾着看韩爌他们,在那里咄咄逼人之事了,险些把这等大事给失察了。
天子说晋秦兴宗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可没说顶替何人之位,毕竟锦衣卫指挥同知有两名,其中之一就是许显纯。
“走,我们即刻回锦衣卫!”
田尔耕强压内心激动,看向秦兴宗说道:“东安伯,等会儿还要你站站台,这次田某定要将骆思恭,从锦衣卫中清理出去!”
许显纯是他阉党一派的,田尔耕怎么可能,会把刀,选在许显纯头上啊,这分明是自断一臂啊。
这骆思恭,先前靠着他骆家之势,架空他在锦衣卫的权柄,田尔耕早就想除掉骆思恭,在锦衣卫这边的权势了。
若整个锦衣卫,能完全掌握在他田尔耕手中,那以后想要谋取更大的权势,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好说,好说。”
秦兴宗面露笑意,看向田尔耕说道:“不过田指挥使,本伯这都当上指挥同知了,那以后南镇抚司这边,是不是由本伯执掌呢?”
田尔耕神情一滞,显然他没有想到,秦兴宗没打算在锦衣卫这边,只是单纯的混日子,而是想谋取些权力。
不过细想下来,这秦兴宗执掌南镇抚司,也好过骆思恭一直待在锦衣卫,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强。
“这本就是东安伯应该执掌的。”
田尔耕淡笑道:“北镇抚司由许同知执掌,那南镇抚司由东安伯执掌,以后田某在锦衣卫这边,岂不是如虎添翼吗?
不过像今日这样的大案,以后东安伯若是再遇到,可一定要告知田某啊,不然皇上怪罪下来,田某真不知道如何去说了。”
锦衣卫在田尔耕眼中,就是他谋取权势的工具,而秦兴宗又生性不服管教,提前给他点点,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那他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