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启皇帝御极以来,这东林党就利用科道优势,大行党同伐异之事,以至于朝中的不少权柄,都落入到他们手中。
而随着大明于辽东之地不断惨败,外加上各地频发灾害,朝廷收支不衡等多方面影响下,使得天启皇帝渐渐看清东林党的本质。
“就是,就是,你们敢吗?”
顾宗杰叉着腰,看向韩爌他们,说道:“本少爷就算再纨绔,在你们眼中如何飞扬跋扈,但本少爷见到建奴敢上,你们敢吗?
想当初我们奉皇命去往辽东,听闻建奴进犯,那可是二话没说,直奔辽东前线而去,更重创了来犯的建奴。
这些都是吹出来的吗?”
先前在顾宗杰的心中,就对朝中那帮东林党没有好感,他们镇远侯府,就被东林党名下言官御史弹劾过。
现在他们在京城这边,不过是抓了建奴暗桩,出动了大批锦衣卫,竟然被这帮东林党,污蔑成谋逆造反。
这叫顾宗杰更加气不过了。
是教坊司不好玩,还是赌场不够爽,他脑袋叫驴踢了,身为镇远侯独子,他老爹哪天得道升天了,他就是镇远侯了,没事玩谋逆造反,活腻歪了?
“……”
在东暖阁所站众人,神情各异起来,嘴角皆抽动着,显然遇到这样混不吝的勋贵子嗣,他们还真是没招了。
“哼!”
天启皇帝冷哼一声,说道:“秦卿捉贼有功,你们一个个的,不想着如何学习,帮朕分忧,帮社稷分忧,却在这里讲这些话。
朕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朝中大臣,当了一辈子官,都当到狗肚子里了?
行了,都退下吧,朕没心思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罢,天启皇帝便转过身来,而魏忠贤则忙走上前,叫韩爌等人退下,面对这样一种情况,韩爌他们无奈只能离开。
谁能够想象得到,这飞扬跋扈的秦兴宗,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出动锦衣卫,是为了抓潜藏在京城内的奸奴暗桩。
本以为能借助此事,把魏忠贤也牵扯到其中,到时他们东林党在朝之势,必然会再度强盛起来。
不过眼下看来,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陛下,那臣等也告退了。”
秦兴宗、田尔耕他们见状,相视一眼后,对天启皇帝拱手作揖道。
“嗯,去吧。”
心累的天启皇帝,转过身来,看向秦兴宗说道:“秦卿,所查建奴暗桩一案,要尽快查明,这其中还牵扯到谁。
好端端的,这帮建奴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大明京城腹地,此事绝对不简单。”
“臣遵旨!”
秦兴宗当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