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听老马这样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脑袋。也就是他摸头的这个动作,让老马再一次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疤痕,老马的心里象被轻轻的抓了一下。
“你爸在家吗?”老马把摩托车放好问。
小海看老马没有要走的意思,忙说:“我爸在家呢,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来。”小海说着把马车拴好,就往自家的院子里跑。
老马来到了马车前,伸手拍了拍小海家的大黑马,这时又有一个现象,让老马心又被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看到大黑马长的粗壮高大,但是它的尾巴却有点稀疏。老马想伸出手扯起尾巴看一看,可能大黑马有些认生,很焦躁不安的晃着头,看到老马又要扯它的尾巴,它咆哮起来,并往后弹跳了几下,老马忙把手又缩了回来。
这时小海的父亲走了出来,忙招呼老马到家里坐。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所以见到老马表现的很热情。老马也没客气,跟着小海的父亲就进了家门。小海父亲站在门口喊,告诉小海拉完了一车土,就去打二斤烧酒。老马忙挥手拦住了,只是在这里经过,到家里坐一会就走。
荷花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家里,荷花妈已经把饭都做好了。王长友正在收拾院子里的积雪。荷花放好了自行车来到了王长友身旁,捧起一把雪团了一个雪球。
王长友放下铁锨,回头说:“你多大了,还玩雪球,快帮我干点,然后就吃饭了。”
荷花把雪球扔了出去,说:“爸,我前天和你说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什么,派出所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还搞的神神密密和特务接头一样,我不去,要是找我有事到咱家里来,我不偷我不抢,我可不怕他。”王长友带着一点情绪说。
“唉呀,你不知道我同学都死了吗,还是……”荷花虽然有些着急,但是话说了一半还是止住了,她很怕隔墙有耳。荷花把话停下,转头往周围的院墙上看了看。
王长友回头看了一眼荷花,说:“你同学死了找公安局呀,和我谈有什么用,我也不会破案也没长着狗鼻子,你看你现在搞得象草木皆兵一样。”
听王长友这样说,荷花有点生气,气呼呼的往屋里走,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现在不和你说了,你怎么现在变的不可讲道理了。真是不可理谕。”
王长友接着干自己的活,没有回应荷花的话。在他看来荷花现在有点不务正业,还管起公安方面的事来了。这个公安老马思想也是有点问题,找自己谈事还要神神密密的,不知要搞什么明堂。难道他……王长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只是想到了,而是没有再往深里想。
派出所老马从小海家里出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拴在门口树上的大黑马。大黑马也回头看了一眼,并随即喷了一口粗气。
老马到太平店村又走访了几户村民,但是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收获,中午在村治保主任家吃了顿便饭,然后就离开了。现在对老马来说是压力最大的时候,这次局长虽然没有告诉他限期破案,但是既然成立了专业安组,那这个案子就不能无限期的拖下去。
昨天夜里的雪下的不是很大,所以被大阳一晒溶化了不少。田野间土路上基本没有雪了,所以老马的摩托车跑的飞快。忽然老马看到前方路中间,放了一顶皮帽子。老马忙收油门,把车速降了下来。就在老马看这顶帽子的时候,这个帽子飞快的移动,滚到了路边的土沟里不见了。
老马一下子把摩托车刹住,他一定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老马来说,他可不怕什么鬼神传说,出现疑问就要一定搞清楚。老马来到沟边上,看到王长友正坐在沟里抽烟,手里拿着皮帽子。
“哎,是你这个老王在这和我装神弄鬼呢。”老马摘下墨镜说。
王长友吐了一口烟,说:“马公安呀,我可不敢,是你老人家搞的神神密密的,找我有事还要秘密接头,你看我今天选的这个地方怎么样呀?”
老马也点上了一支烟,笑着说:“哈……好,我还想咱们在哪里见面好呢,没想到你来了这么一招,好,确实不错。”
“唉,还不是让你给逼的,我要是不来,我姑娘可不干,说你们这是大事,现在我感觉我姑娘都快成你手下了,以后你看看把她调到你派出所里得了,别干广播员了。”
“这个想法是有,哈……这得领导批准呀。”老马抽了一口烟说。
王长友把皮帽子上的细绳子解下来,拍了拍土说:“马公安呀,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现在是依你的接头方式来了。”
老马表情沉重的说:“老王呀,荷花的同学在新婚之夜被杀了,而且是被**的。现在在事出现场发现的证据中,有一缕黑色的长发,一直紧握在事主的手里。有一件事荷花不知和你说过没有,三个多月前,有人到荷花宿舍的屋顶上偷看,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被荷花发现并追他,由于他速度太快荷花没有抓到他,只从他的后面扯下了一缕长发,还有被吓死的那两个人,手里都有过这样的毛发。”
老马说到这里,在土沟里的王长友脸色认真起来,说:“这孩子,这件事她还真没和我说过,唉。”
老马接着说:“我怀疑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在荷花那里没有得手,又奔着她同学去的,但是他最终的目标还是荷花,因为他在荷花的生活里出现不止一次了。。”
王长友抽着烟没有说话。
“在荷花同学出事的那天晚上,荷花半夜里起来,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子从你们家房顶上路过,她不放心所以才去的她同学家,结果还真就出事了。荷花跟我去县城,就是为了这件事开专案会去的。现在各级领导都很重视这件事。荷花是你姑娘,你放心呀。”
王长友接着又点上了一支烟,低着头说:“要不,让荷花别在乡里干了。”
“你还真有意思,她同学苏小红还在县城里上班呢,怎么也出事了,你还没明白吗,这和在哪里上班干活没关系。主要是他现在盯上荷花了,我认为他还会在荷花身边出现,这是早晚的事儿,不信你就看。”
“这,这可怎么办呢?”王长友话语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