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雕虫小技也敢拿来对付老子?
归姜一个侧身,漂亮躲过来自鞋子的呼面打击。
可、可是,村长他……
他不是走了吗??怎、怎么又回来了???
灰扑扑的一鞋底子的啊,就那么着、就那么着……还好还好,年怀仁必须得庆幸爹娘给了他个高个头。
要不是他个头高了些,那一鞋底子肯定得正中他面皮子。
可虽然没打着脸,但那也是疼呐!
就庞善喜那一丢的力道,可是将一天积攒的火气都加注进去了的。
年怀仁愣是被打的连连后退,幸好被同来的人从背后扶住才算没摔得太过狼狈。
错愕过后,他先是猛然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那个鞋印子,而后又猛然抬头怒瞪向罪魁祸首。
他妈滴!老子今儿个要是不劈了这活泼妇老子到死也闭不上眼睛!!!
一见他作势就要上前,听到声响来瞧热闹的村民均觉不妙,赶紧纷纷伸手拦阻。
“你们都起开!都别拦着俺!今个儿俺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疯妇,早晚有一天,年氏一族的脸面都会被这疯妇败坏尽!”
教训教训?归姜咋听这话这耳熟呢。
“端林你可真行,自己在家硬气不起来,挨你老婆的揍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弄得连村长都得跟着你吃挂落呢!”有村民看不过眼,愤愤指责。
年端林当真是难堪到生不如死。
瞅一眼双眼血红死盯着庞善喜、被村民从身后死死抱住腰、正不停挣扎着往前扑的村长,年端林觉得他要是此时再不硬气一下,那这辈子在村子里都甭想受人好脸儿了。
于是,他怒而转身,抬起右手就要往自家老婆子脸上招呼,“你个……”
嘎嘣儿,庞善喜白眼一翻……又过去了。
年端林举着那只僵在半空的手,老脸一阵抽搐。
活祖宗啊!这哪里是他的老婆!这分明是他的活祖宗啊!!
年家人见识过这一招,可看热闹的村民没见识过,一时间大伙都麻爪了。
“娘,要去拿麻袋针不?”果然是没有血缘关系,年二郎问这话时明显在努力压抑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这傻小子!归姜嗔了他一眼,但眼底的笑意里却暗含了宠溺。
年怀仁虽已九十一岁,但因已修到了地境六阶,身轻体健的比普通小伙子还棒。
耳不聋眼不花的他,一眼就瞅到在年二郎话说完后,庞善喜的小腿肚子哆嗦了一下。
“哎!造孽啊!”恨恨一声叹,年怀仁挣脱开束缚,转身走了。
就这个院,他是死也不想再踏进一步了!
村长走了,地上还躺着一个呢,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年端林黑着脸冲几个儿子道:“还不赶紧把你们娘抬屋里去!”
事儿就这么了了?村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年家人的哄赶下不情不愿散去。
不对啊,八叔祖走了又回来明显是有事啊……年大郎后知后觉,拔腿要往院外跑,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余根叔?你啥时候回来的?”年大郎惊喜询问。
“这不是这几天天气不好,俺家你奶的老毛病又犯了么,俺回来给她送药来着。”
年余根的爹年端忠与年端林是同一个爷爷的堂兄弟。
年余根与大郎的爹年老大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是厚实。
年余根看向归姜,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嫂子,俺刚才在道上遇到了八叔爷,知道了你们被分出来单过的事儿就赶紧过来了。”
“俺自打搬去广阳府,俺爹和俺娘就搬到俺那新房住去了,老宅一直闲着,依俺的主意,你这就收拾收拾带着俺这几个侄子过那边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