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中国人这种无罪自证或自证无罪的理念在唐初的时候,就已经根植于人们心中。理论上原告应该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被告有罪,但在无罪自证的法律理念中,原告可以想告就告,反而是被告人必须出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无罪。在眼下这起柴绍平阳之间的夫妻案子中,无辜的平阳蒙冤还不算,还得自己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你一贯堂堂正正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俗话说:冷汤冷饭尚可食,冷言冷语却难受。
听了夫君这般冷酷的言语,平阳一时间浅黛微蹙,轻颦薄嗔:“既然你已经对我失去了信任,且认定我跟安乾府偷情,我如何解释都没有用,只是我感到心寒,你凭着一些来路不明的传闻就认定我有错,我还能够说什么呢?你知道吗,你侮辱的是你的娘子!”
平阳丢下这句话,便离开后花园,走回房间了。
这一夜,他们俩没有在同一张榻上就寝,平阳也一夜没有合眼。夫君对她的猜忌和态度令她的内心受到极大的伤害,而且是二次伤害,这种伤害甚至比当时安乾府给她带来的一次伤害还要严重,因为这个二次伤害的“毒箭”居然是由自己的最爱所射出的。
平阳连续失眠了好几夜,抑郁症又发作了,而且症状比以往都要严重许多。期间柴绍有过来问候和安慰她,但却从未表达过对平阳造成伤害的歉意,平阳开始心灰意冷了,有点累觉不爱的无奈了。
她知道“天上本无常照月”,但她不晓得“地上可有再来春?”
他们随即进入了分居状态。
为了让自己尽快复原,她决定搬出柴府,到四妹的府上暂住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高密对三姐照顾备至,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约莫住了有十来天,平阳有了不小的好转,便决定外出一段时间,让自己换一换空气,她选择了鄠县。
其实,柴绍如果稍微懂一点“女性心理学”,在平阳最需要关怀的时期,做一个暖男,哪怕就是给她敷上一张心灵的狗皮膏药,也不至于使爱妻伤心,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走到这一步。
遗憾的是,他此时却偏偏选择做一个直男癌。
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李世民出征讨伐刘武周这段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