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参与了先后两次出征讨伐薛秦,但没有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表现,因而也没有得到官位晋升。
平阳原本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她明白无论是父亲还是二弟都不会放手让夫君去“拼命”,不是因为他们信不过他,而是他们不想他有任何闪失,害怕对我无法交代。她因而感激父皇和二弟。
可是,岳父和二弟的想法和做法对于柴绍来说,就是一种伤害了,令他极度郁闷。
他在梦里都想多立军功,因为他想维持自己在爱妻心中的英雄形象。
自从得知爱妻创建了娘子军,还做了娘子军主帅以来,他心里就有了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是火的时候,他为爱妻而感到骄傲,也为自己能够娶到这般了得的娘子而自豪;是冰的时候,他感到失落,爱妻乃是大唐的开国元勋,而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只是一个开国功臣而已。与爱妻相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大截子,问心有愧啊!
这还不说,关键是自己“不明不白”地又成了一个驸马,驸马驸马,仿佛就只是依附于妻子的一个“马子”。
没错,他可以感觉到爱妻对此并不在意、更无芥蒂,但自己毕竟身为夫君啊!怎么能够让别人瞧着自己就像是靠妻子和她娘家恩赐而发达的呢?
柴绍这种情绪一直伴随着他的日日夜夜,令他在妻子面前有种抬不起头来的自我感觉。
特别是近几个月来,平阳的妊娠反应一直都很严重,看到爱妻那痛苦却还要强装喜悦的表情,他内心的忧虑与担心与日俱增,甚至产生一种内疚感,乃至“负罪感”,觉得自己对不住妻子,是自己给爱妻带来了痛苦。这样的担忧也让他发展出了一种性心理障碍。
其实,柴绍过于自责了。要说到从岳父大人晋阳起兵,到这次随二弟征伐薛秦,他的表现虽然不算突出,但的确是中规中矩、可圈可点的,只是他老是拿自己与爱妻相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在平阳目前缺乏自信的表现。加上他总是将平阳妊娠反应的痛苦当成是自己的过错,两方面的困扰相互叠加缠绕,使到柴绍的心态出现恶性循环的放大效应。
按照现代医学的解释,这些症状本来不过是所谓“丈夫妊娠反应”而已,遗憾的是,那个年头的人哪里懂得这些科学道理,就连太医大夫郎中也闹不明白个中缘由,这使到他与爱妻的关系渐渐地出现了罅隙……
却说当日为了牵制和钳制薛举父子,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听从平阳公主的建议,遣使者前往凉州,下达玺书慰劳结好,并称李轨为从弟。李轨大喜,派其弟李懋入朝,李渊遂拜李懋为大将军,同时下诏拜李轨为凉王、凉州总管。
然而,李轨不甘做池中之物,早在617年,李轨就率兵攻入内苑城,结束了隋朝在凉州(甘肃凉州区,西北部,河西走廊东端,祁连山北麓,武威市中部)的统治,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次年冬(唐武德元年),李轨又正式称帝,立儿子伯玉为太子,设置百官,史称大凉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