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惜笑容僵住,狐狸眼忽然上挑,不复先时低眉顺眼作态,冷笑道:
“谢予晴你只管去,反正太后回宫的消息已经传到盛京了。大夫人忙着大姐的婚事,谢予晴你看大夫人有没有心思为你这尽惹麻烦的庶女撑腰?”
谢予晴怒火中烧,颦眉寒着冷意。谢晚瑛脾气耿直,当场碎了茶盏,拍案而起。
“谢羽惜,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说谁庶女呢啊?你不也是个二房庶女,齐姨娘不也是是个妾室!”
这话宛如点了马蜂窝,戳到谢羽惜痛点子上,谢羽惜豁然站起,脸色难看,眼里淬着恨意:
“呵,是又如何!比起三姐那说好听点的琴妓出身的低贱姨娘不知高多少倍!谢予晴你跟你那狐媚娘一个德行,我奉劝你离那长安世子远些!明月高照,皎洁出尘,岂是你这等狐媚人能入了长安世子的眼?”
谢予晴听着谢羽惜话里拉扯出了李明照,忽然明了事情原委,但是牵扯到哥哥身上,谢予晴联系到这些天话里话外的流言蜚语,更是怒火噌噌上扬。
“既然,四妹也说大夫人忙于大姐婚事,无暇顾及我们小姐妹间的打闹,四妹可别怪三姐心狠!”
谢予晴按住作势要抽鞭子的谢晚瑛,走近谢羽惜身旁。
啪!一巴掌落下,屋中静默一刹,只闻屋外白雪簌簌细微落地声。
谢晚瑛没觉得奇怪,反而遗憾谢予晴不该阻止她,就该让她用鞭子狠狠抽上目无尊长的谢羽惜!
春邀被谢予晴脸色沉得滴水吓了一跳,麻利趁乱上前把谢羽惜的婢女打晕在地。
谢羽惜脸上红白对半格外分明,火辣辣地疼感不断提醒着谢羽惜。她居然被谢予晴这妖艳贱货给打了一巴掌!
谢羽惜脸上皱成一团,顿时怒不可遏,看着谢予晴沉下脸,墨色的眸子里似有不可方物的漩涡,铺天盖地的冷意紧紧凝视着她。又对上谢晚瑛英眉剑竖的飞眼,一屋子的人全是谢予晴的人,或者帮着谢予晴。
谢羽惜回头一看自己的婢女早就被放倒了,顿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看人家谢予晴的婢女护着人谢予晴挡在她面前,再看她的婢女,一时怒火中烧。
谢羽惜一脚踹向婢女:“死丫头!桃夭,起来,没用的东西!”
桃夭吃痛醒了,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
谢羽惜狠狠剜了谢予晴一眼:“谢予晴,你给我等着!看爹爹能护你多久!对了,忘了告诉你,不日我舅舅将随太后凤驾归京,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谢羽惜摔门而出。
谢晚瑛轻嗤一声,不以为意道:“予晴,刚打疼了你没?谢羽惜那狐狸眼八成脑子有病,没事找事!好端端为何上门挑事?还以为她小舅舅是谁啊?还能管得了我们这闺门私事?”
谢予晴的手被谢晚瑛握住仔细查看:“都红了!你呀就该让我一鞭子给狐狸眼抽上去的!”
谢予晴笑笑不答,温顺垂下眼眸,心事沉甸甸难诉。
又是太后回宫,又是徽州齐氏随凤驾归京,也许清河知道些什么,看来清河当初那番话有意为之,得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