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黑沉下来,盯着她不知道往哪里瞟的眼睛:“嗯?叫你一声什么,怎么不说了?”
沈清舒看到他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的,唇色明明什么也没涂,却漂亮诱人的很,忍不住低头碰了碰他的唇角。
她听到李瑞轻笑一声,搂紧了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肆无忌惮的亲吻。
微凉的唇瓣,滚烫的舌尖,耳边渐渐响起的喘、息声,让沈清舒的大脑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她只能感受到李瑞的舌尖围着她的舌来回打转、纠缠、厮磨,不放过她口中的任意一处,又强势又霸道,偶尔细细的吮吸,又带着几分磨人的温柔。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腰带被解开,身上外裳的系带也已经散开,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她看了看李瑞面色潮红的脸,唇上光润的水渍,连眼尾都泛着一抹诱人的春意,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亲我就是为了扒我外裳?”
李瑞懒懒散散的往后一靠:“怎会?你不要误会,情到浓时难以自持罢了。”
沈清舒看了看李瑞身上完好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笑眯眯道:“我信你。”把外裳干脆利落的一脱一扔,然后对着榻上妖妖娆娆的李瑞扑了上去,动作里莫名有种豪横。
然后,沈清舒第一次,如愿以偿的摸到了男朋友紧实漂亮的腹肌。
晚上扎了营,沈清舒忍了两天终于清清爽爽的洗了回澡,她擦着头发往休息的内室转过去,却见李瑞正坐在床上叠着衣裳,颜色鲜艳一看就是女装。
沈清舒怔愣了一会儿,无他,这个场景看上去有些出人意料。
放佛此时此刻坐在床上的,不是盛朝尊贵的太子殿下,而是一个贤惠的居家丈夫。
李瑞见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起身把她拉了过去,摁坐在床上,接过她的帕子细细擦拭着。
“军营里不许有女子进出,日后你若是着女装就不要出马车,若是想出去,就还是穿你那身伙夫的军服,我已经让人给你洗过了。”
为了擦头发,李瑞是坐在沈清舒侧身后面的,他低头看着女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有些安静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咬了咬她白嫩嫩的耳朵:“别怕,我会护你周全的。”
沈清舒猝不及防被咬了耳朵,下意识往一边躲了躲,却正好躲进李瑞怀里,被他一把搂住。
“躲什么,难不成我真吃了你?”
沈清舒笑着道:“痒。”
晚上睡觉时,李瑞听着耳边沈清舒的呼吸,手放在脑后,心里有种愉悦的滋味涌上来。他心想,成婚后也就是这样了吧,睡在身边不足一臂的距离,伸伸手就能触到。
唇角忍不住勾起来。
然后给沈清舒掖了掖被角,自己侧躺着睡着了。
半夜里李瑞觉得怀里有一具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牢牢扒在他身上,低头一看,正是踢开了被子的沈清舒。
他暗道自己傻了,大夏天给她掖什么被角。
但是……原来还可以更近吗?
人就在自己怀里,呼吸洒在颈边,连心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把手搭在了沈清舒腰上,又往自己怀里拖了拖。
第二天沈清舒还和李瑞抱怨:夜里做梦,梦到被一块大烙铁粘在身上,怎么扯也扯不开,她觉得出了一夜的汗。
李瑞笑着拿了扇子给她扇扇,没有说话。
一个月的行程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沈清舒还未曾从这一个月悠悠闲闲的马车生活中回过神来,盛朝真正控制的最南方大城——武缁城,到了。